郑钧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去了那里还不是任人宰割,就算是被欺负了都没人知道,更没人帮他。
相较而言,南非也就比东南亚好了那么一点点。
谁不知道,现在的东南亚是世界上最乱最可怕的地方。
暗黑势力割据,新旧两方争锋,你死我活,方可罢休!
起码,南非相对安全一点,但也只是与东南亚相较而言。
她早有预料,只要郑钧不肯松口,郑泰安不会这么轻易饶过他的。
只是,她唯独没想到,郑泰安竟然这么狠心,竟然准备把自己的独子外放到人身安全没有保障的南非。
甚至,前不久,那里刚发生过一场规模巨大的暴乱。
郑媗冷冷看着纪遇深,厉声警告道:“你最好没有欺骗我!”
不过,这一刻,她竟然真的莫名希望纪遇深是在欺骗她。
“我保证,句句属实。”
低沉的声音坚定无比。
郑媗眼中的光芒逐渐变得黯淡。
她就这么一个真心关爱她的哥哥,更是自爷爷去世后她视为唯一亲人的同胞兄长。
她见不得他如此吃苦受罪。
纪遇深是她看透了她内心的脆弱,好心安慰道:“你别太担心,只要董事会那边还没有通过,一切就都有可回旋的余地。”
是么?
郑媗失魂落魄地点头。
突然,她想起,自己手握郑氏集团的五分之一股份,也是郑氏集团的大股东。
只是之前她不参与集团事务,只拿分红,股份所有权就让郑泰安代理了。
如果她不同意,是不是有可能……
这么想着,她也就这么问了出来。
纪遇深还是摇了摇头:“郑伯父是最大股东,是集团董事长,在集团战略调整和人事调动上他有一票否决权。”
“而且,没有股东会去触他的霉头的。”
“再说,僧多肉少,你哥下去了,自然会有其他人补上来,这样一来,谁的人就都有机会了。”
“这于他们而言,有益无害。”
郑媗大致听懂了,也能完全理解。
送到手的利益没有人会放弃的,一个个恨不得争得面红耳赤,只为多喝一点肉汤。
所以,郑钧就会成为那颗弃子。
郑媗冷笑,不愧是郑氏集团的董事长兼第一智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