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泰安想起了一些往事,分明已经过去了很久,却让他记忆深刻。
“若不是你外公,根本没有我们郑氏集团的现在,更不会有什么郑氏外贸!”
“那年你两岁,郑氏遇到了生死存亡的危机,当时国内市场我们郑氏独占鳌头,引发其他企业不满,联合起来孤立、针对郑氏,一时间郑氏陷入低谷,几乎无人肯伸出援手。”
“当时,你爷爷重病入院,我根本不敢拿这件事打扰他,后来,还是你身为驻英外交大使的外公,引见我们进入英国市场,他为人清高,却为了郑氏到处求人。”
“也是因为他,我们郑氏才奠定了外贸的基础,发展到了如今令人难以企及的高度。”
“钧儿,关键时刻,除了父母亲人和你妻子的外家,其他人都靠不住。”
“就像你之前去英国谈成的合作,不也是你舅舅在其中牵线搭桥吗?”
郑泰安苦口婆心,以为这样就能劝得儿子回心转意。
郑钧看着他苦笑道:“如果你和妈的婚姻生活并不美满,如果你碰到的不是我那刚正不阿的外公,你就不会这样说了?”
只是你好运,恰好碰到了。
所以才会觉得联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,娶一个没有感情基础的女人也无关紧要。
他可以为郑氏鞠躬尽瘁死而后已。
唯独婚姻,他不能。
澜澜已经是他的妻,他是她的丈夫,为她遮风挡雨是他应该做的。
郑泰安见他油盐不进,再次拿起拐杖,用力地往他身上打。
秦蓉见状,再忍不住上前,泪流满面,焦急如焚。
那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,是她的一块肉啊!
“泰安,住手,住手……”
郑泰安不为所动,一手把她拦住,另外一只手仍旧不停。
秦蓉没办法,带着哭腔道:“钧儿,你就说一句软话,不然你爸不会饶了你的!”
郑钧面色苍白地别过头,不发一言。
“林澜若是个清白人家的女孩,妈和你爸也就认了,可是她不是啊,她有那样复杂的家庭背景!你让我们怎么接受!”
“若是只有她妈妈,也就算了,一个植物人我们郑家养得起,可是她爸爸不仅是个赌鬼,还有案底,还有其他亲戚,都是趴在她身上的吸血鬼!”
“一旦接受了她,我们只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,你的人生就沾上了一个去不掉的污点,我们郑家将会沦为笑柄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