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青最后上了车,车子缓缓离开园区。
她注意到脚下放了一罐4L的矿泉水,硬邦邦的,冷冻过的,又回头看了一眼后座,也放了三罐。
驾驶座位,因为要开车,没有放。
有了这四大罐冷冻水,车里的气温确实降了一些。
“你还挺会想办法。”
阿信递给她一个手持小风扇:“到了成都就好了,山里气温没有那么高,从武汉到成都,你先将就一下。”
冷青接过小风扇:“还挺细心。”
正是早高峰的时间段,车子在二桥下辅路的十字分岔路口堵着,前方一辆小轿车和一辆电动车撞到了一起,没说两句,便开始互相问候祖宗十八辈。
“你看莫子看,看个%¥*……”
“投胎都莫得你赶,老子日你¥%&*……”
周围的路人没有人劝架,并非冷漠,早已习以为常。
武汉民风,向来彪悍。
冷青津津有味地看他们吵架,忽然问:“阿信,你觉得武汉怎么样?”
阿信看她一眼:“蛮有意思的。”
等车时,他忽然想到什么,递给冷青一张纸,冷青打开,是一张手绘路线图,从武汉到格聂,再到拉萨大昭寺。
全程十天,有详细的行程规划,还有每天要去的地方,包括当地有什么美食,景点都一五一十地描述出来了,画风简洁可爱。
在武汉的起点位置,还画了卡通版的三人,非常mini可爱。
冷青惊叹:“你画的?你居然会画画。”
“呃……一点点吧。”
冷青觉得神奇,忽然想到什么:“那你也是学美术的?”
“学过几年。”他语气很淡。
“那昨天我们说李念生的画,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?”
阿信心想,你们一群女人当着他的面议论他的私生活和画,他这个当事人能说什么?
难不成说我就是你们口中的私生活混乱,手抖得都拿不住画笔,且极有可能“死了”的李念生吗?
他也没办法自证自己就是李念生。
除了装死,也没有别的体面选择了。
冷青兴致勃勃地问:“你觉得李念生的画怎么样?”
阿信说:“不怎么样!”
冷青白他一眼:“……没眼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