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回到大厅时,刚才那个讹人的果然已经没了踪影。
路上没什么人,云岁岁便把谢鹏和黄秀斌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。
顾钧越听眉头皱得越紧,“所以你是怀疑,老钱的事不是意外,是他们两个合伙搞的鬼?”
云岁岁毫不掩饰地点点头,“你不觉得在这些事情上,黄秀斌有点过于幸运了吗?”
顾钧自然早有察觉,“确实,可猜测不能当证据,当时调查,谢家和黄家也确实没有异常。”
两人还是很谨慎的,存钱的事情是在钱有为出事之后几个月才开始,那时候事情已经盖棺定论,黄秀斌也已经升了营长,而且他们两个做得小心,不特意关注根本没法调查出什么来。
更别说,也不是人人都能联系到程英这样的枕边人当线人。
不过现在既然有了突破口,那么接下来的调查工作就会简单很多。
“剩下的调查交给我,你别再插手了,危险。”
如果黄秀斌真做了那些事,那么为了往上爬,他一定会不择手段,对于所有阻碍他的人,他也一定不会手下留情。
云岁岁点点头,知道他是为自己好。
“其实最直接的证据还是钱副营长,但上周师父给我来信,他的情况不太乐观,很可能醒不过来了。”
说醒不过来其实也不太严谨,更准确地说,是随时可能离开。
顾钧也叹了口气,黑眸里闪过浓重的悲伤。
老钱是跟他出生入死的兄弟,如果可以的话,他当然也不想他走,可生老病死,又岂是人力能左右的?
云岁岁又继续说:“所以我决定,等王岩松手术成功之后,就回冰市一趟。”
顾钧抿抿唇,“你是觉得他还有希望?”
云岁岁颔首,“师父毕竟有自己的工作,只能保证每半个月给钱副营长检查一次,治疗的事一直是他的朋友在做。我不了解对方的医术和诊疗风格,还是亲自去看看比较稳妥。”
顾钧握住她的手,偏重的力道显示出他的内心并不平静。
他深吸一口气,郑重道:“谢谢你,岁岁。”
云岁岁觉得他垂着眼睛看自己的模样真的很像一只大狗狗,不由伸长手臂摸了摸他的头,“别说傻话,我们可是一家的!”
顾钧也笑了,微弯的眸子里似有星光闪烁,“嗯。”
回到小洋楼之后,发现叶青兰拿着封信,看到他们回来了连忙招手,“岁岁快来,给妈读读这封信,顾跃那傻玩意儿,多大岁数了连字都认不全,书全白念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