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芦苇高,芦苇长,芦苇似雪雪茫茫,芦苇最知风儿暴,芦苇最知雨儿狂。”
温柔的歌谣声从记忆深处传来,那是她哄宋雅乐睡觉时最喜欢的一首童谣。
……
“主子,孙夫人,死了。”
温暖的房间里,宋稚和谢吟吟正在为宋阳擦拭手脚,暗卫恭敬的声音从窗外传来。
两人闻言身体一顿,谢吟吟眸光复杂的看向宋稚,“是不是我白天做的太狠了。”
宋稚摇头,“不关你的事,她那是自食恶果。”
就像两世孙氏都对她漠不关心一样,宋稚听闻这个消息并没有太大的情绪。
“需要属下去处理后事吗?”
宋稚拿着帕子的手没有停下擦拭的动作,“不需要,我已经与她断绝关系,轮不到我收尸安葬。”
闻言,暗卫没有再多说什么隐入黑夜。
孙氏来这里之前给宋尘风写过信,让他不要回京直接调转来这里,算算日子,应该要到了。
谢吟吟感慨道:“还以为你说断绝关系只是说辞,没想到是真的。”
宋稚将帕子放在盆里过水,“谢姨是否觉得我铁石心肠?”
谢吟吟道:“我只是在想,她到底做了多少伤害你的事,才让你断的这般决绝。”
宋稚展颜一笑,“都过去了。”
这一夜,她趴在宋阳身边睡的很踏实。
不愉快的事、不愉快的人终究无法再阻挡她分毫。
孙氏被衙门的人用一张破席子卷起来送到了义庄,义庄的人想拒收又没办法,只好捏着鼻子认下。
宋稚没空留意孙氏这些小事,现在已经是第五天,她只操心江神医什么时候出现。
时间就像悬在宋阳头上的一把刀,她再也等不下去,决定背着宋阳亲自前往几年前找到江神医的地方。
谢吟吟请求跟着一起去,阿鸾别扭的站在客栈门口扣门框,想去又不好意思直说。
最后还是宋稚大手一挥,把阿鸾拉上了马车。
阿鸾小脸别向一边,口是心非道:“我又没说我要去。”
要不是她怀里不经意露出一角干粮,宋稚真就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