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不是审那群抢我们粮食的天杀的遭瘟兵?有没有杀头看?”
新望萍村内乱糟糟的,这个有着近200户的大村中,此刻人头攒动,皆奔向村头的空地。
张弛赶回村中后,马不停蹄的就命人搭建了一个木头台子,方便他公审犯人。
恩威并施中的‘恩’他靠着食物和药品已经做到了,接下来就是‘威’的部分了。
张弛站在台上,只觉微风拂面,他看到村民们聚集在临时搭建的公审台前,面上神情各异,交头接耳,他知道村民们这是还不相信他真的会为他们做主。
“把贺为民等一众犯人带上来。”张弛大喊一声,引起了村民们的注意。
贺为民和几个被指认出强暴妇女的溃兵被五花大绑着押到台上跪下,他们脸色苍白,双手颤抖,害怕极了。
“这大官这是要来真的?”村民可认不出来张弛身上制服领章是什么军衔,他们只见他戴着大盖帽,威风凛凛的站在台上,便觉得这就是个大官儿了。
“看这架势,至少也是个将军,谁知道他是不是做做样子,然后打几个板子就完事了?”一个村民不屑的说道。
“自古匪过如梳,兵过如蓖,除了岳爷爷又有几个在意我们百姓的死活?你们就看吧,一会儿这绑着的几个痛哭流涕,磕个响头,那大官儿了再说点好话,这事就算完了。”一个山羊胡老头说完摸了摸自己的胡子,一副见多识广的样子。
“是啊,是啊。老刘头儿说的对,咱们这帮移民在乾国眼里都是外人,还真能让他们为咱们偿命不成?唉,就是可怜喜儿那丫头了。”
村民们虽然聚集,但大多数人依然满脸疑惑和不安。他们七嘴八舌的小声说着话,似乎不相信这个陌生军官真的会为他们主持公道。
“贺为民!你是营长,身负保家卫国的责任。可你竟然纵容手下抢掠村民,甚至玷污良家妇女,你可知罪?”张弛的声音如同雷霆般滚过村头,句句敲打在人心上。
贺为民连忙磕头,满脸委屈,大声喊冤:“张长官,我冤枉啊。我军断粮数日,这些士兵不过是饿得发慌,顺手拿了些东西吃,至于那些妇女......长官,士兵们都是战后精神不稳,一时冲动,这才犯下错误,情有可原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