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闺女不是因为娇生惯养才被骗,是脑袋里缺根筋才着了别人的算计!
只有心里没数,才会以为挨打受骂是爱,才会瞅见旁家女孩有人疼就眼红,忍不住使坏。
更别提干了坏事,还不明白为啥要这么做。
这一瞬间,孙婉隐约品出了自己的不对。
她轻拍了下苏桂英的背:“这么想,不怪你。”
“是心魔缠了你,娘没尽到教你的责任。”
孙婉想了想又道:“从今往后,你不能再胡说森樾的不是,让我听见一句,我可真打你了!”
“记牢了?”
苏桂英畏缩地点点头。
孙婉心里盘算着怎么教导闺女,知道急不得,只能先防着闺女别再闯大祸。
可惜啊,自己大字不识一个,心里纵有千言万语,也不知如何传给这迷糊闺女。
到了徽州,说什么也得请位女先生来教!
孙婉暗自下定了决心,见苏桂英情绪平复不少,便收拾了碗筷离开,叮嘱苏桂英洗漱后再上床。
苏桂英听话地点点头。
孙婉一走,苏桂英草草洗了把脸跟脚便爬上床。
左右看看,不甘心地挪到了窗边。
没多久,门吱嘎开了。
这次走进来的竟是严森樾。
苏桂英见是他,赶紧把头埋进了被子里,像只受惊的小鹌鹑。
严森樾倒也没跟她计较,直接洗漱完便睡下了。
孙婉回来时,屋里静悄悄的。
她摸到苏桂英,用指尖沾了点灵泉水,轻手轻脚抹在女儿的脸上。
黑夜中,传出一声轻叹。
一夜无眠。
第三天,雨总算停了。
连续半个多月的好不容易盼来的大晴天,迟娘子当即作出决定,领着大家开始鞣制皮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