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五弟此言差矣,这历来皇位都是立嫡立长,四弟非嫡非长,怎可立为储君?您说本王说的对吗?丞相大人。”云岐盯着唐群问道。
听到晋王如此说,众人立刻亦将目光投向唐群,此时吴王和齐王都紧张起来,因为大皇子早夭,二皇子被废,眼下最适合继位的人选便是晋王,可吴王怎么甘心,他在父皇与群臣面前装了那么久的贤王,怎么可能甘心只做臣子。
唐群抬头对着娴妃拜了拜,说道:“娘娘,陛下生前未立太子,按照我朝规矩,本应立嫡皇子,但众所周知,二皇子被废,去受皇陵,眼下京中已无嫡子,既然无嫡皇子,那便按长幼来定,眼下京中三皇子晋王殿下为长,应立他为储君,这是祖制,不得有违。”
娴妃内心窃喜,但面上仍旧挂着悲戚之色,说道:“丞相说得在理,既如此,那明日朝堂之上本宫便会下懿旨立三皇子为新皇。”
然而未等丞相唐群开口,吴王便着急跳起来反驳娴妃,“慢着,立新皇之事,关乎天下,怎可仅凭后宫妇人之言,应该明日朝堂上请诸位大臣商议。”
齐王也立刻随声附和。
此刻娴妃心中也没了主意,便看向云岐,用眼神询问他下一步该如何做,却见云岐气定神闲,一点不见慌乱之色,顿时心中放心不少,看来他有自己的计划。
就在众人对峙的时候,殿外响起一阵苍老而又沉稳的声音,“此事不必商议,”话音刚落,众人就见太后从外间走了进来。
娴妃及众人立刻起身跪拜。
太后让众人起身后,自己则走到皇帝床边看了皇帝一眼,老人浑浊又沧桑的眼里有些难过,但更多的是惋惜,这几个月皇帝的所作所为她不是不知道,也劝过他多次,可他就是油盐不进,最后索性顺其自然了,果然最后他还是死在了自己的醉生梦死中,虽然生在皇家母子亲缘本就淡薄,但到底是自己的孩子,太后终归是难过的,不过她也知道眼下不是悲伤的时候,生在皇家,虽富贵滔天,但也有自己要承担的责任,她是皇帝的母亲,更是南安的太后,眼下稳定朝局便是她首要做的事情。
太后平复了一下心绪,便起身坐在一旁的座椅上,目光凛冽的看向众人,丝毫不见方才的颓然,片刻后说道:“立储之事不必劳烦朝臣商议,哀家是太后,自然有立储的资格,自古立嫡立长,但眼下并无嫡出的皇子可以承袭皇位,那就只能立长,三皇子云岐为长,且功勋卓着,文治武功在众皇子中更是出类拔萃,可为我南安的新皇,丞相和娴妃以为如何?”
太后倪着眼望向唐群和娴妃,言语间压迫之势让人不得反驳,况且这二位本就心属晋王,怎会不答应。
二人连声答是,其余大臣及太医也连声附和,而吴王和齐王却一脸的不甘心,尤其是吴王眼底露出一丝阴骘,让人不寒而栗,他不服,可是他咬牙忍了下来,因为那件事他必须拿到朝堂去讲,这样才能戳到晋王的痛处,他都忍了二十多年,也不在乎多忍这一夜,况且继位诏书并未宣布,所以他还有机会。
次日朝堂,太后站在殿前,宣布了皇帝薨逝的消息,诸位大臣具伏地痛哭,太后知道,这些大臣都是些人精,哭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,所以就很快制止了,并说道:“皇帝骤然驾崩,本因由太子继位,但诸位都知道,自先太子被废,皇帝并未再立太子,但国不可一日无君,所以哀家遵从祖制,立长,眼下三皇子云岐居长,而且他常年征战沙场,军功无数,所以这皇位理应由他继承,诸位大臣可有异议?”
太后说完,殿中大臣具缄默不语,一个个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心里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,都不愿做出头之人,这时丞相唐群站出来,往地上一跪,坚定的说道:“晋王殿下为我南安的安定有不世之功,故而臣愿尊晋王殿下为君。”
这一句话很有分量,之前那些本就是支持丞相的大臣纷纷跪下,表示愿意尊晋王为君。
但那些支持吴王的见吴王并未俯首,所以也并未跪下,乘此间隙,云岐向诸位大臣扫一圈,大致知道了有哪些朝臣是晋王一派。
太后见吴王与齐王未跪,便眯着眼问道:“怎么,二位殿下是不同意哀家的决定?” 我创造了赛博修仙
吴王拱手笑道:“孙儿不敢违逆祖母,但祖母似乎忘了父王当年是为何将晋王送到雁城了?”
太后听罢,心里咯噔一下,她怕是老糊涂了,怎么忘了这件事,皇帝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