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很难不让人觉得有什么变故发生。
叶沅再次道:“下官溪山县县令叶则,见过赵大人。敢问,赵大人突然来溪山县,所为何事?”
赵楷还是没回答。
仿佛有一把利刃悬挂在叶沅的颈脖之上。
赵楷,来者不善。
“赵大人,为何不应?”
叶沅并未因为他此前没有回答便惶恐不安。
她依旧挺直了脊背,声音清亮,保持着身为县令的尊严,不卑不亢道:“下官叶则……”
“叶则?”
赵楷冷笑,声音似乎寒冰一般冻人。
“你确定,你叫做叶则?”
此言一出,四人心中俱是一紧。
白玉的面色微变。
顾寒衣的手下意识的摸向了还带着鲜血的佩剑。
周解袖中幻蝶烦躁的扑腾着翅膀。
“赵大人是何意?”
叶沅刚开口,便被赵楷打断。
“新科状元叶则,在委任状下达当日便自从京城消失,如今在此地的是叶家二女儿叶沅!”
赵楷厉声大喝道:“在本官面前,你还敢说谎?叶沅,你好大的胆子!”
赵楷眼神狠戾。
“叶沅,你假冒朝廷命官,该当何罪?”
不应该有如此大的怒火。
叶沅思索着已经双膝一软跪了下去。
跪下去的这一刻,叶沅心思转换已经想了许多。
无论赵楷来的目的是什么,他又是如何知道的。
他敢当着这么多的面揭穿此事,必定是已经十拿九稳了。
跪下认罪,是她必须要做的。
“民女知错。”
叶沅道。
“知错?”
赵楷冷笑,“你哥哥身为朝廷官员,却藐视委任状一走来之,你本为女儿身,却假冒朝廷官员来此地赴任!”
“你们全家,是嫌脑袋长在脖子上太重了吗?”
赵楷的声音如同出鞘的寒光利剑,摄人心魂。
叶沅低头道:“民女知错。”
她连字儿都没换一下。
仿佛无论赵楷怎么说,她都只有这一句话回答一般。
“大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