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中的杨齐宣见杨国忠出行如此威势,脸上越加恭敬谄媚,但心中却是暗自发誓,自己总有一天,也一定要成为宰相,而且威势定要比杨国忠和李林甫还要更盛。
此时,当马车行驶到半路时,宽敞马车中杨国忠原本平静的面容突然浮现出一丝懊恼之色。
他眉头紧皱,自言自语道:“哎呀!眼下直接前往大理寺监牢……与裴徽的人硬碰硬,恐怕有些不妥啊!”
“就算本相亲临大理寺监牢,那裴徽派去保护李岫的甲娘多半也不会给本相的面子,听本相的话,不再保护寻李岫。”
“除非本相调动人马,强行动武将他们驱赶出去。”
“……到时候,事情不但会闹大,而且想要对李岫严刑逼供怕是难上加难!”说到这里,杨国忠忍不住长叹一口气。
他越想越是心惊胆战,继续喃喃自语道:“如此一来,本相届时恐将陷入左右为难、进退维谷之境啊!”
“为了从李岫口中获取关键信息,本相恐怕不得不调动大批兵马,与裴徽的手下强行展开一场激烈争斗。”
“可一旦事情演变到这般田地,本相与裴徽那小子之间的关系恐怕就会彻底破裂,再无挽回余地了。”
想到这些严重后果,杨国忠情不自禁地浑身颤抖起来,心中充满了忧虑和恐惧。
“绝对不行!眼下本相的宰相之位虽然已经坐上,但是尚未能稳若泰山、坚如磐石。”
“而手中所掌握的权势,更是如同那虚幻不实的镜中花、水中月一般,看似美好却难以真正紧握在手。”
“因此,眼下这个时候,无论如何也万不能与那裴徽公然决裂、彻底撕破脸皮啊!”
“眼下唯一可行之计,便是虔诚祈祷圣人能够重新降下一道旨意,明令禁止不良府衙插手李岫这一案件的审理。”
“如此一来,方可继续对那李岫施加严刑酷法,逼其就范,从而确保整个案件都能按照预先拟定好的计划顺利推进。”
此刻,杨国忠的内心宛如一片波涛汹涌、惊涛骇浪的汪洋大海,各种思绪和念头如潮水般此起彼伏,一浪高过一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