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稷下宫的阴谋,显然是要抹去一切痕迹,绝不会轻易留下生机。
东阳晟睿的眼神骤然转冷,他凝视着身旁的老者,一股无形的压力让空气仿佛凝固。
“你是否有所隐瞒?”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,仿佛能穿透人心。
老者被这股气势震慑,连声音都颤抖起来。
“怎会,我已倾囊相告,绝无半点欺瞒!”
然而,东阳晟睿并未就此罢休。
他的眼神如炬,直视老者的灵魂深处。
“你与军师交情匪浅,怎会不知他是南滢之人?”
“南……南滢人?”
老者闻言,脸色瞬间变得煞白,仿佛被雷击中,他竟全然不知军师的真实身份!
闫洛悠闻讯赶来,眼中闪烁着惊愕:“你如何得知?”
“他肩上的图腾,是南滢死侍独有的标记,我曾在古籍中见过。”
东阳晟睿缓缓松开老者,解释道。
闫洛悠恍然大悟,眼中闪过一丝决绝:“原来如此!”
“下毒之人定是军师无疑,而解药,便是他的血!我们必须立刻追上他们!”
三人心中都已明了,这毒绝非偶然——
军师的身份与毒源之地南滢的关联,太过微妙,让人不得不怀疑他的用心。
“我们施展轻功追赶,老伯,您身上有伤,便驾马车随后赶来。”
闫洛悠说着,轻轻摘下了面具,露出了她真实的面容——骆悠。
既然已被认出,再遮掩已无意义。
于是,三人如同离弦之箭,向着邬褀可能的方向疾驰而去。
另一边,邬褀已踏入县城,他的身影在街巷间穿梭。
而军师则如影随形,冷酷地下达命令:“杀了他!”
稷下宫的弟子们迅速将邬褀团团围住,犹如一群饥饿的狼,等待着猎物的绝望。
邬褀此刻已陷入疯狂的边缘,双眼充血,仿佛要吞噬一切。
他挥舞着手中的剑,无差别地攻击着每一个靠近的人。
尽管他从未学过武艺,但药力的驱使下,他的每一击都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。
军师在一旁冷眼旁观,手中的双剑闪烁着寒光,他的眼神中只剩下冷酷与决绝。
在邬褀全神贯注于战斗之时,他瞄准了邬褀毫无防备的后背,一支短剑如闪电般射出。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响起。
一支长剑横空出世,与短剑在空中激烈交锋,阻止了这场致命的偷袭。
在那纷飞的尘土与交织的剑影之中,一柄短剑猛然失去了支撑。
伴随着清脆的金属撞击声,颓然坠落于地,激起一圈圈细微的尘土涟漪。
军师的眼神如同燃烧的烈焰,愤慨而炽热地锁定在匆匆赶至的东阳晟睿及其两位同伴身上。
他们的到来,仿佛总是能巧妙地打乱他精心布置的每一步棋局。
“这些家伙,真是阴魂不散,屡屡坏我好事!”
军师在心中暗自咒骂,声音低沉而充满不甘。
视线转向另一侧,邬褀的身影如同风暴中的狂魔。
所过之处,稷下宫的弟子纷纷倒下,他们的生命之火在邬褀无情的剑下迅速熄灭。
鲜血,如同点燃了他内心最深处的疯狂之火,让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愈发狂野不羁。
他双眼赤红,仿佛已经彻底迷失在了杀戮的快感之中。
闫洛悠见状,心急如焚,她的声音在混乱中显得格外清晰而坚定。
“我们必须立即行动,去阻止邬褀!”
“再这样下去,无辜之人将更多丧命于这场无谓的杀戮之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