闫洛悠的目光在众人间流转,最终定格在那位年迈的老者身上。
她轻声问道:“老伯,您可擅长驾驭这铁马?”
老者微微一笑,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:“尚可一试!”
“如此甚好,那就请您带着邬褀公子同行吧。”
闫洛悠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紧迫:“大敌将至,夜色是我们最好的掩护,我们必须尽快撤离。”
言罢,她的目光又转向了闫振明与东阳晟睿,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。
“那么,你们俩,谁更‘重量级’一些呢?”
东阳晟睿哪顾得上这些玩笑。
他干脆利落地将闫洛悠一把捞起,稳稳地安置在了自己的马背上,动作之迅捷,令人咋舌。
“哎哎哎,我的话还没说完呢!”
闫洛悠惊呼出声,却又被东阳晟睿的臂膀紧紧环绕。
他不容分说地策马扬鞭,瞬间融入了夜色之中。
“我觉得我哥比你轻,我要和他共骑!”
闫洛悠不甘心地喊道,却只能无奈地接受现状。
东阳晟睿怀中的闫洛悠,随着马背的起伏而微微摇曳。
她不得不紧紧抓住东阳晟睿坚实的臂膀以求平衡。
然而,在这份紧张与不安中,她竟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与舒适。
“这胸膛,真宽敞,真温暖,用来做靠垫简直再合适不过了。”
闫洛悠心中暗自嘀咕,甚至在东阳晟睿的怀里找了个最舒适的姿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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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满意地摩挲着他的臂膀,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。
东阳晟睿感受着怀中这只小猫咪的“挑衅”,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。
她还真把自己当成了移动的沙发吗?
他故意加快了速度,将闫振明等人的身影远远甩在了身后。
自从得知闫振明与闫洛悠并非血亲,东阳晟睿的心底便莫名升起了一股不愿他们过于亲近的情绪。
而在稷下宫内,邬裕得知邬褀被救走的消息后,怒火中烧,仿佛整个世界都燃烧在了他的愤怒之中。
“万化巾帼!你竟敢一再挑衅我的底线!我誓要将你碎尸万段!”
邬裕的声音在空旷的宫殿内回荡,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杀意。
他猛地一挥手,一枚暗器破空而出,直指站在他面前的军师。
然而,这位身穿黑衣、头戴斗篷的中年男子却仿佛未卜先知。
身形未动分毫,轻松避开了这致命一击。
“主上息怒。”军师的声音低沉而平静,仿佛这一切的纷扰都与他无关。
但邬裕的怒火却并未因此平息,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更加浓烈的杀意。
“无论你是谁的靠山,敢挑战我的权威,就准备好迎接死亡的降临吧!”
在那枚暗器于他耳畔呼啸而过,仅以毫厘之差擦肩的刹那。
他的面容依旧平静如水,仿佛世间万物皆无法掀起他心中的一丝波澜。
“邬裕大人,您可别告诉我,对于他们的救援行动,您毫不知情!”
邬裕的双眸仿佛被烈焰点燃,怒火中烧地斥责着眼前的军师。
军师坦然以对,没有丝毫隐瞒。
“我确实知晓此事,但遗憾的是,属下的武艺未能及彼,无法阻挡。”
邬裕闻言,怒气更甚:“你素以暗器着称,此刻为何束手束脚,不再施展?”
军师面色依旧沉稳如初,解释道。
“他们的站位太过刁钻,属下的暗器难以发挥效用。”
话音未落,“嗖”地一声,又一枚暗器破空而来,紧贴着他的帽沿掠过。
掀起一顶乌帽,露出其中斑白的发丝和一张瘦削而坚毅的脸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