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嚯嚯嚯!”黑暗中蓦地响起一阵低沉而略带沙哑的笑声。
那笑声中夹杂着令人心悸的寒意:“你就不感到一丝恐惧吗?”
闫洛悠一脸茫然:我为何要惧?
“凡是踏入稷下宫地牢之人,无一能善终。”
“那我自是要尽快离去,仿佛我从未踏足此地!”
闫洛悠的语气中,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。
那人影在黑暗中缓缓问道:“此地既无隐秘之门,亦无窗棂可逃,你意欲何为?”
“办法总比困难多。”
“囚笼不过是冰冷的摆设,而人却拥有无限可能。”
“我岂会被区区铜墙铁壁所阻?”闫洛悠自信洋溢。
她深信——只要有锁,她便能解;
有敌,她便能胜。
何人能挡其锋芒?
“年轻人,切勿过分自信。”
“此间每年皆有数百高手进出,然最终皆难逃厄运,无一幸免。”
闫洛悠忽而问道:“老伯,您何时能重获自由?”
黑暗中,一时静默无声。
其实,闫洛悠只是出于单纯的好奇。
既然每年有这么多人进出,他为何能安然无恙地留在这里?
当然,这只是她的无心之问。
至于牢中人是否心生他意,那便不得而知了。
“唉——”牢房内传来一声深沉的叹息。
“我已在此幽居三年,暗无天日。”
“我渴望他们能给我一个痛快,结束这无尽的折磨。”
闫洛悠玩笑般说道:“要不我给你一把匕首,你自行了断如何?”
牢中人沉默片刻,而后认真地回答:“无济于事。”
“若我能自主了断,早已不在人世。”
闫洛悠好奇地追问:“莫非你拥有不死之身?”
“非也。”
“那为何无法死去?绝食、不眠、撞墙,总有一法可行。”闫洛悠列举了几种可能的死法。
牢中人一时语塞,心中暗自懊悔,不该一时冲动与她搭话。
他们似乎根本无法理解彼此的语境。
“咳咳……”
闫洛悠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咳嗽声,她的心猛地一紧。
原来这牢房中并非只有他们二人,她竟未曾察觉。
而那位老伯在听到咳嗽声后,竟显得异常激动。
猛然间,一张面孔紧贴于牢栅之上,惊呼道:“公子,您终于苏醒了!”
闫洛悠被这不期而遇的“亲密接触”吓得猛地一颤,脱口而出。
“哎哟喂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