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第二种可能,王琛在汴京也没有太多的关系啊,他觉得不太可能。
可是,当他打开名刺看了一眼后,颇为诧异地看向老管家,“曲先生,来人长甚模样,几岁几何?”
曲先生回忆了一下,“看来人模样,约莫五十来岁,长相魁梧。”
五十来岁?
长相魁梧?
王琛看着名刺上的拜会内容久久不语,上面是这样写的:汴京散人焦作,参,王国师裁旨,牒件如前,谨牒,开宝九年五月十一日,散人焦作,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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散人焦作?
没听过这个人啊。
王琛微微蹙眉,没再和曲先生多说什么,想了想,最终还是决定前去赴约。
……
说起来挺有缘。
王琛又回到了汴京东城那边。
他让车夫顺着地址找到了一处比较偏僻的农家院落。
门口,王琛并未直接下车进去,而是掀开窗帘往外面瞅了瞅,看完以后,他感觉有点好笑,因为在这么偏僻的地方、又临近晚上,还有几个买吃食、杂货东张西望的汉子,傻子都知道这些人是伪装的啊。
他微微摇头,还是下了马车。
来到门口,有一个看似老眼昏花的门房询问了一下,随即立刻恭恭敬敬迎了王琛进去。
往里走。
穿过一个小菜园。
来到最里面的一间厢房。
门房推开了门,伸手道:“国师,请。”
王琛嗯了一声,跨过门槛走了进去。
屋里。
他一走进去便听见一阵大笑声,“哈哈,老师许久不见,风采依旧啊。”
王琛侧眼望去,愣了一下,此人浓眉大眼、身高一米七五左右,不正是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赵匡胤嫡长子赵德昭吗?
这里不得不提一句,赵德昭是赵匡胤原配贺氏所生,属于嫡子,而赵德芳母亲很有可能是一个普通的妃子,甚至是宫女,属于庶出,自然,赵德芳一直以来都没有人觉得有皇位继承权。
在赵德昭的旁边,还有个七十多岁的瘦弱老者,并且此人王琛也认识,是赵匡胤的心腹、西京兆尹的焦继勋。
怎么回事他们俩?
王琛脑中念头飞转,脸上却已经挂上笑容,道:“见过武功郡王,见过焦上将军。”停顿了一下,他对着赵德昭谦逊了一句,“老师之名不敢当,不敢当。”
说起来赵德昭比王琛还要大一两岁,他显得非常礼贤下士道:“老师严重了,您是我皇弟德芳的算术老师,自然也是德昭我的老师。”
王琛又推辞了几句,但赵德昭始终以老师称呼。
最后没辙,王琛只好默认了。
寒暄过后,赵德昭主动邀请王琛来到小圆桌前坐下,上面摆放了七八个精致的小菜,还有两只玉壶装着的小酒。
焦继勋笑了笑,露出几颗残存的灰黄门牙,伸手道:“国师大驾光临,我和德昭却只能以粗茶淡饭招待,还请多多见谅。”
“这么多菜可不是粗茶淡饭。”王琛若有深意地看向焦继勋,“上将军,你出现在这里我很意外啊。”
赵德昭除了一开始谦虚外,便没有再言声了。
反倒是先前没怎么说话的焦继勋呵呵笑道:“我觉得国师应该不感觉意外才对。”说着,他还指挥上了赵德昭,“德昭,快给你老师斟酒。”
“是。”赵德昭很听话,拿起酒壶主动给王琛斟酒。
王琛没也阻挡,知道接下来两人有话说,并且,今天主角不是赵德昭,而是焦继勋。
倒完酒之后,焦继勋主动和王琛碰了碰杯子,一饮而尽后,才慢悠悠道:“国师可知今年二月吴越王进京朝见陛下?”
这件事王琛知道,去年吴越王钱俶应赵匡胤约,出兵与北宋会师南唐金陵,后来李煜就被俘虏了,他点点头道:“知道。”
焦继勋拿着筷子夹了一块羊肉,笑眯眯道:“那国师可知道是谁主持的这次迎接仪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