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木扑腾一声跪在地上,眼泪在眼眶中打转。
论年龄,柳丝可是一众丫鬟中最年长的,论姿色,柳丝也是独一份的。当初范氏把这柳丝柳木这两个丫鬟送到缇萦跟前的时候,刚到周家的缇萦可是十分感激。
那个时候她对范氏可是真心感谢,为她伸出过援手,可当窦氏像是换了一个人的时候,她便起了疑心。
“柳丝。”冷不防缇萦叫道,她连忙应声。
缇萦神色和蔼,笑盈盈道:“听说你最近常去与流烟说话呀。”
柳丝一个激灵,她早准备了一肚子的话来辩解,没曾想缇萦会说这个。
“这……这……这哪儿的事呀……”
缇萦也不起她狡辩,只淡淡道:“昨日你们在连廊角说了一个时辰的话,三日前,你又去大嫂院里待了一柱香的时间,六日前,你去给大嫂送安胎药,顺带又说了半个时辰。”柳丝汗水涔涔,背心迅速湿了一片。
也不知为何,她双膝一软,扑通就跪下了,连声道:“夫人,都是奴婢不懂事,奴婢……”
缇萦笑得越发温和,叫毛竹把她扶起来,“瞧你吓成什么样儿,这有什么,你们毕竟是从大嫂院里出来得,既然你对老主人家念念不忘,便时常去看看!”柳丝心头乱颤,她素来口齿伶俐,明知道自己什么都没做,却依旧害怕。
“想来大嫂院子里缺了你不行,你打哪来就回哪去吧!”缇萦说得温和,眼中却没笑容,柳丝脸色煞白,口称不敢,却说不清什么。
缇萦转头看了杏儿一眼,杏儿明白她得意思,挺起胸膛转身出屋,对着屋外的众人高声斥责一番,随后罚月钱打板子,并革了差事,罚做洒扫。
柳丝慢慢走回自己屋,刚合上门走了几步,却见柳木端坐在自己床前,正冷漠的看着自己:“今日我就提醒你几句,这些年跟我们一起进来的姐妹还剩几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