途中遇山贼,杀人又灭口,险些丧黄泉。家中已无人,缇萦不能活,只能跟父走,求清白求活命求世道开开眼!
此去长安,生死只在一线,我父不愿糟践毕生所学,愿沿途奉献此生所学,凡家中有病患者,皆可无诊金求医,人命至重,医心至真。女淳于缇萦置上。
毛竹识得字不多,只能时不时的给几人倒茶加水,这一写便是一晚上。衙役吃过早饭便来敲门了。
“缇萦,这些够发两日的了,其余的我在马车上继续写。”公孙凌轩一边整理着昨夜大家的战绩一边对还在书写的缇萦说道。
“好了,这是最后一张了。”缇萦将纸拿起来吹了吹,递给了公孙凌轩,又一本正经道:“表哥,这一路上老太太就交给你照顾了。”
公孙凌轩的手在半空顿了一秒,淡淡的笑了笑:“缇萦,此路凶险异常,这就是你想的万无一失的法子吗?我可以跟着囚车一路去长安,你照顾好老太太才是。”
缇萦晃了晃脑袋,调皮的扁了扁嘴,“不不不,你不行,必须是我。”
“为何?”
“因为我会医术,你不会!”缇萦丢下句话,就离开了,“表哥,我要去与祖母去吃早饭了,桌上的告世人书你可要收好了。”
公孙凌轩看着缇萦的背影,无奈的摇头笑笑,这世上怎会有这样的——奇女子?
今日的这顿早饭,缇萦吃的格外多,老太太看着缇萦吃的那么香,不知不觉也多吃了晚饭,就连平日里坚持早饭不过七分饱的淳于意也吃的多了些。
一旁服侍的王嬷嬷,别过身,轻轻的抹了抹眼泪,这顿饭吃了,还不知道下顿团圆饭什么时候能吃上呢!
王嬷嬷一早就把东西收拾好了,吃完饭,缇萦抱着老太太的胳膊送到门口,老太太眼中含泪,将缇萦鬓边的碎发别到了耳后,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