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凉爽的夜里,瞿临川的后背惊出了一身冷汗。
幸好,自己窜得快。
要不,自己就被埋在下面了。
他知道,下了大暴雨,山区里容易出现山体滑坡。
这条公路是车辆从外面进入搽耳村的唯一通道。
想起可能会有车辆要被拦在这儿,必须得给路过的车提个醒。
瞿临川捡了一根刚才垮下来的断树枝,从旁边庄稼里又找了一块用过的塑胶薄膜。他把薄膜缠在树枝上,从口袋里掏出钢笔,在上面写了危险两个字。
怕别人看不清,把这两个字重重地涂了好几下。
才把断树枝插在路边显眼的地方。
插好了,又觉得泄气。
这垮了的泥石必须得尽快清理,这条公路不能断了。
并且,养殖场三天两头地要进出送货,哪能离得了公路呢。
瞿临川想了想,觉得明天还是去一趟乡政府,请乡政府出面整理一下这段土坡,才是长久之计。
否则,下一次暴雨就垮一次,终究是安全隐患。
夜深人静,搽耳村的夜晚寂静无声。
瞿临川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院门口时,把院门边的大黄惊醒了。
大黄狂吠几声,发现是他,又低低叫了两声,才趴了回去。
林桂珍警醒一些。听到动静,出来拉开过道中的电灯一看,发现是瞿临川回来了。
赶紧下楼去给他开院门,顺便拍门把秦小霜叫醒了。
“小霜,临川回来了。”
睡得迷糊的秦小霜,在黑暗中愣了一瞬,才摸索着找到灯绳,把房间的灯打开。
临川哥不是住在城里了吗?咋又回来了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