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打他一巴掌,出气?
他的意思就是说,她生气了可以打他,但是他不会把时愿送走,也不会对她毫无保留的说实话。
姜梨仰头看着他,刚刚唇齿纠缠的灼热气息还残存在鼻息间,但是她突然就觉得凉下来了。
身体冷,心也冷。
姜梨冷笑了一声,把手抽了出来,“你宁愿挨巴掌都不愿意送走时愿,既然知道自己没有办法让我真的解气就不要再提。”
“司南赫也跟我说让我放时愿走,你也非要让我把时愿送走才能解气。”江淮之神色平淡,目光却锋利无比,“妹妹,你真的是因为在吃醋才非要这样,还是说是有谁跟你说了什么吗?”
!?
司南赫怎么……
也是了,他和南诗奕关系特殊,知道这件事也没什么好奇怪的。
江淮之的这段话让姜梨的心里开始发虚,但是依旧暗暗咬牙,努力让自己的表情不露出任何破绽,她温声道:“港城那边早年间保留着一夫多妻制,虽然后来废除了,但是那些名门望族的风流公子哥也还是妻妾成群。你现在这样的做法,跟他们有什么区别?”
“嘴里说只爱我一个,然后扭头就把白月光带到家里来。”姜梨微微仰头,通红的眼睛直直的盯着他,“小孩子被这么骗都要闹绝交,我不是小孩子,所以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吃醋,我是单纯的觉得这种事很恶心,我在生气。”
姜梨的眼眶发酸,像蓄水的池子,变得残破,里面的泪水摇摇欲坠,随时都会喷涌而出。
喉咙堵的说不出话,怕一开口就要哭,干脆转身离开。
她真的是有病,才会想要来安慰他。她要是和楚云谈完之后就赶紧离开回学校,也不会被沈叙的人盯上。
刚刚江淮之突然亲她,是因为看到谢鹤扬给她打电话了。他会那样也只是因为她不听话,还在和谢鹤扬有联系。
不是因为喜欢,是占有欲作祟,是惩罚。
还反客为主的来怀疑她,想从她嘴里套话,他都可以这样骗她,她又凭什么告诉他实话?
走着走着,脑子里突然就不受控制的想到江淮之把时愿抱在怀里的那个画面,尽管只是一张照片,也能感受到他的动作有多么的轻柔,又是多么的小心翼翼。
像是对待什么罕见的珍宝一样。
那可是他喝的烂醉都在想着的人,他又怎么可能会突然就不喜欢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