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鹤枭看了一眼谢鹤扬,不懂其中的弯绕。
楚云的身体僵住了,饶是为了沈月汐,她也忍受不了这样的屈辱,眼圈都红了起来,几乎是从牙齿里挤出来一句话:“姜梨,你别太得寸进尺!”
姜梨声音平淡:“小时候她污蔑我推了孕妇,高中的时候用死猫吓唬我,钢琴大赛前夕给我下过量的安眠药,让我错过比赛。”
“三番两次想要我的命也就算了,还两次伤及无辜。上一次是别人,这一次是谢鹤扬他们几个。”姜梨特地咬重了“两次”二字,眉毛轻挑,“我请问你呢?我到底得了什么寸?又进了什么尺?”
“不愿意磕就赶紧滚,别在这里跟我装母爱深沉的戏码,你不嫌累我还觉得恶心。”
所有人都出奇的没有出声,有人想凑上来,被陆临和叶辞一个犀利的眼神给逼退。
楚云现在完全被架在了篝火之上的火架上,被姜梨捏着命门,只能任她来回翻动炙烤。
做足了心理建设,身体机械的转了个方向,当着所有人的面,弯腰,磕了三个头。
这样是很爽,但是谢鹤扬和叶辞心里却总觉得怪异,察觉到了姜梨的不对劲。
她的眼神里是挑衅,是威胁。周遭的气息是压抑了许久以后,不断泄出来的极致的愤怒,很明显是已经在快要失控的边缘。
叶辞眉心微蹙,大脑快速的转动。
沈月汐要杀她,楚云帮忙清理痕迹善后,这种事情姜梨根本不可能会是这种反应。
那是为什么?
还有楚云,连当众下跪磕头这种事情她都能答应姜梨,很明显就是被姜梨捏到了命门。
想到刚刚灵堂里放的最后一段视频,以及楚云的反应,叶辞的心口猛地跳了一下。
难道是因为林遥?
林遥的死,跟沈月汐和楚云有关?
楚云的三个头磕完,姜梨快要结冰的表情和眼神立刻开始融化,又变回了一只温顺内敛的白兔。
“起来吧,我心情现在好了一点,可以跟你谈半个小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