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觉得,那一针镇定剂根本就是来要她的命的。
没有扎针只贴着白色医用创口贴的那只手弯出了不可思议的弧度,手指一点点的扣着绑在床上的带子,想要将它解开。
只剩下一双能落泪的眼睛,和一张能嘶吼的嘴。
洛骞轻轻捏住她那只要作乱的手,手掌一下一下的摸着她的头发,安抚意味很浓。
也许是因为镇定剂的作用,也许是洛骞的这个动作,又或许是姜梨累了,就这样哭了十几分钟,眼皮慢慢阖上,睡了过去。
姜梨的烧已经退了,明天就可以出院。
“你们两个要不先回去。”洛骞来到病房外,看着叶辞和阮经颜,“今晚我在这看着她。”
叶辞抬起眼皮问他,“姜梨怎么样了?”
洛骞很有职业道德,病人对他说过的话他自然不会告诉别人,“睡着了,没什么大事,明天她出院了我带她去我那里看看,开导开导就行。”
叶辞和阮经颜一起下了楼。
刚出电梯,阮经颜的眼中划过一丝暗光,然后“啊”了一声,对叶辞道:“你先回去吧,姜梨的手机和身份证还在我这,忘记还了。”
说完不等叶辞回答,转身利落的又退回了电梯里。
洛骞没有回病房,一直都在走廊上的椅子上坐着,看阮经颜又回来了,一点都不意外,他就是在这等她的,“说吧,什么事?”
“刚刚医生跟我说,姜梨做过催眠。”阮经颜看着洛骞,试探性的问了一句:“是你给她做的吗?”
洛骞的身体僵了一下,想了想,然后承认了,“是我做的。”
阮经颜皱眉,“为什么?”
“至于为什么………”洛骞沉默了好一会,过了许久才一字一句道:“不做的话,她很大可能会死。”
“什么时候的事?姜梨自己知道吗?”
“这个我无可奉告,姜梨她也不知道。阮小姐千万不能告诉任何人哦,尤其是姜梨。”洛骞突然站了起来,一只手搭在了阮经颜的肩膀上,蓝色的眸子微微眯起,警告意味很重,“你要是说出去了,江淮之可不会管你是不是姜梨的老同学,好朋友。”
“他一定会弄死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