供销社老板寒毛卓竖,浑身哆嗦个不停,见到我的那一刻,他似乎已经忘记该如何开口说话了。
望山村的人都知道我陷入了昏迷,半死不活的躺在了炕上,谁曾想,我竟然醒了过来,并且第一站就来到了村子里的供销社。
老板人都傻了,直至我再次嘿嘿傻笑,吞吞吐吐的说道:“我,我要这个。”
“给,给你,都给你!”
老板冲出柜台,将一大把棒棒糖都塞进了我的手里:“想吃多少有多少,不够的话我再去进货!”
“不,不要。”
“吃多了,牙,牙会不好,想吃了再过来买。”
我从内裤边缘拿出了一张李癞子放在家里的卷烟纸,乐呵呵的递给了老板:“给钱,找钱。”
“找钱?”
老板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,试探性的询问道:“小何苦啊,你,你说该找你多少钱?”
“你,你是老板,不会算账吗?”
傻里傻气的我一边抽搐,一边摆弄着手指:“我给你的是一百块,棒棒糖五,五毛钱,你应该找我……找我……”
“九十九块零五毛,对,是这些。”
“好,我找钱,找钱。”
老板小心翼翼的将卷烟纸放进了抽屉里,随之将找我的钱递给了我。
我拿起一把钞票,塞在了裤衩边缘,心满意足的将棒棒糖拆开,然后塞进了嘴里。
“有,有点疼。”
我伸出右手,只见一根点滴管子连接着针头还挂在我的手背上,看到这一幕,老板也是吓得不轻,立刻来到了我的身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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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何苦,别动,我帮你拔下来。”
长时间的昏迷导致我无法进食,魂魄上所需的阴德柳大壮他们可以帮我解决,但身体需要的营养,只能通过输液和喂食的方式维持。
而我醒来之后,便来到了这里,以至于针头还扎在我的血管里。
此刻,我的手背已经血红一片,颤颤巍巍的老板则是将针头取了下来,并且小心翼翼的用纱布缠在了我的手掌上面。
“甜,好吃。”
我心满意足的品尝着棒棒糖的滋味,见我没有过多的举措,供销社的老板连忙拿起了手机,拨通了李癞子的号码。
此刻的李癞子还在家里睡觉,听说我跑出来了,他立刻冲向了小屋。
自打从黑山下来之后,李癞子为了方便照顾我,就将春寡妇也接到了家里,近几个月以来,我一动不动,索性他就把我安顿在了小屋,自己则是和春寡妇住在大屋。
他也没想到我醒的这么突然,更没想到我苏醒之后第一件事儿竟然是来供销社买棒棒糖。
确定我不在家里,李癞子不停的叮嘱老板要看着我,而他,则是火速的朝这里赶来。
供销社老板给我搬了把小凳子,我坐在凳子上,眼睛一直看着窗口的方向。
看了片刻之后,我嘿嘿一笑,整个人略显诡异的伸出了手指:“没脸子,要害人,碎玻璃,一脸血。”
听的有些毛骨悚然的老板鼓起勇气问道:“小何苦,你在说些什么啊?”
“你,你媳妇的二婶,在,在那,让她注意点。”
话音刚落,李癞子便冲了进来。
见我这副德行,李癞子眼泪在眼眶打转的训斥道:“你这混小子,醒了也不告诉老爹一声!”
“挺大个小伙子,哪能光着屁股满村乱跑,传出去也不嫌丢人!”
“走,我带你回家。”
我歪着脑袋看了看李癞子,嘿嘿笑道:“你,你又老了。”
李癞子擦了擦眼角,走到了我的身前,他将宽厚的后背交给了我,说道:“大儿子,爸背你回家。”
这一次我疯疯傻傻的严重,但在李癞子面前,我并没有不受控制,反倒颇为乖巧。
我趴在了他的背上,而李癞子则是一步一喘,艰难的将我背回了家里。
一路上,不少村民都得知了我苏醒的消息,在他们看来,有我在的望山村,注定不再太平。
回家之后,李癞子发现了我内裤上的钞票,颇为无奈的他只能又跑一趟,将钱还了回去。
大屋的炕上,我看了看有些紧张的春寡妇,露出了那副标志性的傻笑。
“你别怕,你跟癞子好,等你俩死了,我,我给你们,埋,埋在一起。”
这下子好了,春寡妇听我这话,更为惧怕起来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