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抓着脑袋不住地胡思乱想,十指深深插入了那凌乱已见了油的头发。
某种层面而言,你现在所面临着的、最大的问题,甚至都不是蚕丝的柔韧度不对或汉代织机复原不成功了——关键在于,你目前根本就找不到任何一种能被织补进这汉锦残片的材料!
是的!
眼下,压根,就没有一种材料,能被织补进这汉锦里!
包括天然的蚕丝,也包括人造的各种化纤!
[你:(痛苦不已)这东西……这东西上面简直像是被什么神仙设置了传说中的“禁制”一样。]
你如是想着,某些时刻你觉着你或许是有些魔障了,但不这么魔障的话,你又似乎全然找不到一种合理的解释。
你怔怔瞪着那汉锦残片身上的一处微小破洞,回想起那日你终于翻阅完了手中的全部资料,正摩拳擦掌着试图先拿那汉锦上最小的、面积还不足你小拇指指甲大的小洞练一练手。
彼时你以为这样的小洞,即便不用上织机,仅用针线,只要补得小心一些,大约也能补一个八||九不离。
孰料当那针线切实落到那汉锦身上时,你才意识到自己先前的想法究竟有多可笑——那被风沙掩埋了两千余载的布料,出人意料的滑得厉害,针线刚落上去,立时便像遭了油般刹那滑脱出布面,无论你怎样努力,那丝线都没办法在这锦帛上多停留哪怕一秒。
——仿佛那汉锦与你手中的丝线不在一个维度。
[你:(眼神愣而发直)难不成……这汉锦里住了什么妖怪,我还得给它磕一个先?]
你的目光颤动起来,心中竟当真涌出了想要给这锦帛立地磕一个的冲动。
毕竟都说“科学的尽头是玄学”——科学还解释不清的,索性就先归属于玄学——且做你们这一行的,或多或少也都遇到过点当前科学还解决不了的事。
于是再三思量之下,你决定——
【磕就磕,搞修复的给文物磕一个,求它们别再碎了也没什么丢脸的!(选择此项,向下跳转至支线一)】
【磕一个能有用吗?要不还是点一根吧,敬香比较靠谱。(选择此项,向下跳转至支线二)】
【事已至此,磕不磕头都痛,还是先睡个觉吧。(选择此项,向下跳转至支线三)】
*