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雁安想着呲了呲牙,顺带又摸出手表给王馆长挂去个只响铃两秒的电话——虽说她今儿确实不急,但从她给小王办公室去了信儿到现在,怎么也过了得有快半个小时了,那小夹子咋还没带着数据线和月饼上来?
小王这个话痨碎嘴子,该不会又说着说着上头,给夹子硬扣那了吧!
这可不行……她还等着给小白导完资料,让她们尽快改完人设剧情,尽快开工做游戏呢!
小萝莉皱着眉头抱胸叉了腰,作势便欲起身杀到王馆长那办公室去看看究竟。
好在在她彻底甩开大步冲出门前,陆时年先带着她先前想要的那堆东西准时敲开了房门——进了屋的道袍青年面上挂着股浑然遮掩不去的疲倦,杨雁安瞅见他那模样,不由轻轻抖了下眉梢。
“怎么说,夹子,你这是【哔——】虚还是最近没怎么睡好?”小萝莉下颌微抬,就手一指屋内空座,“坐——瞧你那一脸虚透顶的样儿。”
“不知道的,还得以为你这是被鬼上身了呢!”
——遥山观陈应生座下正儿八经的入室弟子要真能被鬼上身了,那这乐子可就大了去了。
不说别的,就单把“陈应生他亲传徒弟被鬼上身啦”这句话扔出去,就够他们这群不是人的玩意笑一整年了!
“……那倒没有,杨前辈。”放下手里东西的陆时年僵硬万般地扯扯唇角,整个人失魂小木偶一样窝进了椅子,“晚辈这单纯是这些日子到处跑,硬跑出来的。”
——他都不记得他这周到底替他师父跑过多少地方、送过多少月饼啦!
“喔,顺带刚才还被小王……馆长硬揪着听他逼逼赖赖、大吐苦水是吧?”杨雁安转头乜了青年一眼,“吐槽他今年捞到的那几个学生有多难带,上边给出来的指标有多难搞?”
“……还有您有多容易给他惹出各种花里胡哨的麻烦,前辈。”陆时年惨笑着咧了嘴,“这部分的槽点甚至比前两项加起来还要多——贫道真的已经不想再听着王馆长槽您那些‘丰功伟绩’了。”
——什么杨前辈又蹭着别人的车吓到司机啦……什么她那天嫌热跑去天台吹风被路人当想不开的差点报警,结果扭头就给人当场表演“大变活人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