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做着伤天害理之事,却还能在这里风轻云淡。”

“欣儿昨日还在我面前为你说好话,你不配!”

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。

“你就不应该回到京城来!”

“你回来究竟有什么目的?”

“这次你又想害谁?”

“南妗,我警告你,如果你再敢伤害欣儿一分一毫,这次我绝对不会留情。”

“我会让你,死无全尸。”

这一个个字,光是听着已经很令人心痛,心痛到窒息。

合成一句话,更是变成一把把看不见的刀,直往人身上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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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妗听到心中在滴血。

亲人失望厌恶的目光,所有人的误会。

三年的磋磨,空白的一年。

被她嚼碎往肚子里咽的委屈,重新拼凑回来。

南妗双眼赤红,歇斯底里。

“你们到底要我解释多少遍,不是我把他们推下去!”

她的爆发过于突然,过于疯狂。

裴珩眼中依旧没有丝毫怜惜。

“你又在装什么?”

“我不是欣儿,你所有的把戏,在我面前都无用。”

南妗闭上眼,不去看裴珩能凌迟人的目光。

“也是,你们从来都认为,我没有母亲教导,离经叛道,没有半点高门小姐的样子。”

“那日,所有人赶来,分明看见是我把他们推上湖边。”

“偏偏所有人都说,我自导自演,我心机深重,我故意害他们。”

“我再当大家的面当好人,搏关注,博同情!”

南妗感觉不到喉咙的窒息,心里的窒息,已经让她喘不上气。

她回想四年前的冬日,比今年冷,特别特别冷,冷到能凝固所有人的眼睛!

“如果那天我救完人,就此死在湖里。”

“你们会像对待我一样对待她,说她害死我,说她不配为南家的人?”

“罚跪一夜后,不由分说把她赶去外庄?”

“还是你们会认真听她解释,给她一个机会?”

“再来对我的尸体说一句,我咎由自取?”

“一年两年,或者更短的十天半个月?”

“所有人轻而易举淡忘此事,再用轻飘飘的三个字“过去了”,将南妗这个名字,作为南家的禁忌,对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