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到底遇到什么事儿了?”

南妗攥紧玉佩。

“我要是没猜错,这块玉佩是四叔四婶留给你的,对吧?”

“钱庄什么规矩,你知道吗?”

“你今日拿了五十两银子,日后很有可能需要百两银子才能拿回来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

薛礼哽咽,慢慢蹲在地上,双手抱住脑袋,蜷成小小一团,无助的让人心疼。

这个家所有的开销,几乎都是南妗负责。

前些日子,他无意撞见妙手回春堂的东家和一个男人,赤裸被丢在街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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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悄悄去过妙手回春堂。

男子和男子说起话来,更能拉近距离感。

他才知道,妙手回春堂的伙计都看不起南妗,他们的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。

他身为男子都听不下去,南妗是怎么忍受?

他们还说,南妗勾引一个大老爷,给他们医馆蒙羞,才被金东家赶走。

金东家警告所有伙计,不许外传,镇上才没有传开。

南妗去文水县拍卖秘方,是赚了不少银子。

买下医馆,很快就可以重新开始,不用再看人脸色。

可背后的艰辛谁知道?

他们依靠她生活,却连她唯一的信物都保不住,他还算什么男子。

愧疚像翻涌的乌云,黑沉沉的压来,压得薛礼几乎喘不上气。

“南妗,我们什么都需要依靠你,连你被欺负,都没办法帮你报仇,我们简直没用!”

薛礼的嗓音有些变化,他竟然哭了。

南妗轻叹一声。

“薛礼,你愿意的话,你把玉佩押在我这里,我按照钱庄的规矩,给你钱。”

“起码不会有风险,不是吗?”

“说句难听的话,万一你没按照时限赎回来,你爹娘的东西,可就少了一件。”

“难不成你想让阿言和长大之后,心中埋怨你吗?”

薛礼猛地抬起头,又突然想到满眼的泪,连忙转过身擦干。

南妗给薛礼一张百两的银票。

薛礼皱眉。

南妗解释。

“我可不是看在我俩认识的份上,给你放水啊。”

“你这块玉佩,是上乘之物,绝对不止五十两。”

“钱庄伙计在坑你呢,你个傻小子。”

这个词新奇,薛莹嘟着红润润的小嘴唇,奶声奶气学起来。

“傻小子~”

薛礼破涕为笑,捏捏薛莹的脸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