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在老百姓嫌弃的目光中落荒而逃,恨不得脚下直接出现一个大坑,让他们掉进去。
休息的这几日,南妗也想明白了,什么方法,都是赚钱,不一定非要在医馆。
她拿上东西,在瓦市旁边支楞个小摊子就给人看病。
“就是她,就是这个蛇蝎心肠的毒妇!”
“她为了赚钱,给我家婆娘乱开药,把我家婆娘害得连床都下不了。”
“大伙都来看看,大伙都来评评理啊。”
咆哮的声音穿过人群,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壮汉,后面跟着两个抬担架的孩子。
看清担架上的女人,南妗的“头疾”又犯了。
她在妙手回春堂将近两个月,观察过不少,就没见过这么不听话的病人。
壮汉让两个孩子把担架放下,放在南妗面前。
“你就是妙手回春堂那个……那个黄毛丫头大夫是吧。”
“没本事还敢给人看病,存心谋财害命!”
“你看看我家婆娘,让你看病开药之前,还能活蹦乱跳。”
“怎么吃了你的药,变成这个样子了!”
活蹦乱跳?
你确定?
南妗站起来,竟比壮汉高出一节手指。
壮汉一看不乐意了,把脖子梗得老直。
南妗懒得和他在身高上分出胜负。
“我在妙手回春堂看过你家娘子的医案,一共有三次记录。”
“第一次是别的大夫,第二第三次是我。”
“你家娘子第一次看病,情况已经很严重。”
“记录上写,行走困难,双膝无法直立,呼吸粗重。”
“第二次我亲眼所见,你家娘子几乎需要有人搀扶才能行走。”
“我特意交代你家娘子,三日后务必来复诊。”
“你家娘子没来。”
“最后一次是前几日,除了我给你家娘子瞧过。”
“妙手回春堂的金东家,也给她把过脉。”
“金东家当着我们两个人的面,确认药方无误,并且给你家娘子赊账。”
“赊账还没还上吧,你要不去把钱全还了?”
南妗当着围观的百姓的面,挑重要的说。
话音一落,她看向藏在壮汉身后,不敢和她对视一眼的妇人,言语平静。
“娘子,你说是吧?”
“我……”
那位妇人猛然抬起头,对上南妗清澈的眼睛,又连忙低下头,一言不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