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礼在心中把自己骂了几百遍。

“叶寻,你是我救回来,你要养伤,肯定不能离我太远,我也给你准备了一间屋子。”

“谢谢你,南妗,这是我今日看到的小玩意儿,送给你。”

叶寻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木匣,是一对耳坠,好像一层一层花瓣堆叠,花蕊镶嵌一颗粉色玉石。

“叶寻,你怎么买这么贵的东西,你明日还是拿去退了吧。”

叶寻懒洋洋,把木匣推过去,漫不经心。

“老板说了,售出不退不换。”

“你……”

“才十文钱,你就收了吧。”

南妗觉得自己还是识货的,耳坠上面的粉色玉石,绝对不是十文钱能买到的寻常之物。

这人花钱怎么大手大脚,难道真是哪家的落难公子?

“你不收,我明日还买。”

南妗:“……”

她真是服了叶寻,哪有这样逼着人家收下礼物的啊。

叶寻和薛礼又想到同一件事儿,异口同声。

“南妗,租赁费算好了吗,我不能白吃白住。”

南妗捏起薛莹的手晃晃。

“我在薛家住了一年,薛奶奶也没问我要租赁费啊。”

“你俩安心住着,今后的事儿,今后再说。”

桌子下,薛礼搭在腿上的手用力攥紧,掌心刺痛,他的脑子更清醒。

一定要尽快赚钱,一定要尽快把南妗的玉坠赎回来。

南妗为家里做的事儿,他心中也要有一本账本,日后定要还上。

……

南妗和大姐说的三日,这都过半个月了,大姐还没来。

询问一轮医馆的伙计,没人认识那位大姐,更不知道她家在何处。

南妗等了半个月不见人影,找到金东家提出提前休沐。

金东家随便问两句,爽快的放她离开。

南妗搬家那天,薛礼也想把帮她,被南妗拒绝。

“不要为了这点小事儿耽误你的事儿,你忙你的吧,你的东西,我也可以帮你搬。”

话是这么说,薛礼哪里好意思,让她一个姑娘亲历亲为,还是跟三爷要了一天时间。

他们的东西不算多,南妗租了一辆板车,刚好能全部装完。

锅碗瓢盆,院子里的菜,两只老母鸡和干农活的工具,都得带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