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蹲在床边,一个字一个字,十分缓慢的把信看完。

怎么会是这样?

怎么会是这样?

他一直误会是南妗的到来,害阿莹没有买药钱。

可阿奶却告诉他,如果不是南妗,阿莹早就因为没钱治病撑不过去了!

这一年,整整一年,他对南妗的敌意算什么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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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对南妗恶语相向,从不给好脸色。

甚至在第一个月,南妗的伤最严重的时候,当面诅咒她,用所有他能想到的最恶毒的语言。

南妗的记忆里只有一个名字,其他都是一片空白。

她该有多迷茫,多害怕?

面对他的刁难,她从来都是一笑而过。

他到底干了什么!

薛礼的心头被满山的大石头重重压住,直不起腰,喘不过气。

纸张上的字迹逐渐被晕染。

薛言张张嘴,难过又担心。

“大哥……”

薛礼转过身,默默擦泪。

“我没事儿,你先抱阿莹出去。”

从他们打开荷包开始看信,薛莹就躺在床上玩手指,乖乖的一点咿呀声都没发出。

这会儿趴在薛言的肩膀上,拧起小眉毛,也在担心薛礼这个大哥。

……

院子里的丝瓜长得快,每天都能摘两三个。

南妗剁了点肉末放进丝瓜里一起煮汤,每天一个鸡蛋的蛋羹不可少。

咸菜放个辣椒,一小筷子能喝一大碗粥。

南妗又给薛言和薛莹泡了两碗奶粉。

可能是她的记忆缺失的太多,他们似乎对她的本事一点也不惊讶。

偶尔冒出来的能力,他们都习以为常。

叶寻把大铁锅洗干净,倒半桶水,灶肚里仅剩的炭火烧完,水刚好能热的程度。

南妗把饭菜端到院子里。

“阿言,该吃饭了,你大哥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