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个兄弟本就不满薛老太太,更没把四郎当成亲弟弟。

薛老爷子一走,三兄弟合起火来,把四房赶出薛家大院。

一家人住在小茅屋,日子清苦,倒也和乐。

去年苏氏怀上第三个孩子,薛四郎高兴,想着上山打只野鸡给苏氏补补。

没曾想点背遇到大虫,丢了一条腿才爬回家,当天晚上还是没撑住。

苏氏办完薛四郎的后事,郁郁寡欢,提前发动生下薛莹。

小主,

眼下就连薛老太太也不在了,于情于理薛家大院那边也得通知。

薛礼勉强平复情绪,挨家挨户通知过去。

天黑透,南妗煮好一锅粥,一碗野菜汤,一小碟咸菜,又单独给薛莹炖鸡蛋羹。

薛莹年纪小,经不住饿,南妗把她放在腿上,一小勺粥一小勺鸡蛋羹的喂她。

薛莹跟往常一样,鸡蛋羹只吃一半就吃不下了,剩下一半给还在长身体的薛言。

薛言不肯先吃,要等大哥回来。

南妗也不勉强他,把呵欠连连的薛莹抱回屋里。

两人又等了差不多一刻钟,看见一道晃动的人影慢吞吞由远及近。

薛言跑出去,“大哥,你可算回来了,阿妗姐姐已经把吃的煮好,阿莹先吃饱睡下了。”

“嗯。”

薛礼的声音很闷。

两人走进院子,清冷月光覆下,南妗眼尖看到薛礼嘴边的伤。

不用多想,肯定是和薛家的几个堂兄弟打起来了。

第二天一早,里正带着几个壮汉,把薛老太太抬到山上匆匆埋了,薛家前三房的人都没露面。

薛莹感受到悲伤的气息,嗷嗷大哭,南妗怎么哄都哄不住。

薛礼默默把孩子抱过去,游魂似的下山。

薛言看看薛礼,又看看南妗,终究还是默不作声追上薛礼。

“薛奶奶,您走好。”

南妗跪在地上,重重磕三个头。

“南妗,你想改变现状吗?”

突然出现的轻灵声音把南妗吓到心尖发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