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大学士将你带在身边教养这许多年,事事时时护着你,那也没关系,是他自作多情愿意白费心,这些年你又没求着他这么做。”
他几时这样想了?杨昀恼了:“你!”
“闭嘴。”
姜寒星听到了远处隐隐传来马蹄的声音,她低头看杨昀,他还在愤怒她方才的“闭嘴”,没听见。
其实她是真的并不好杀人的。
姜寒星回手剑往地下一掼,剑身顺着青石板之间的缝隙往地下寸许,直直的插在了她身后。
“小杨大人比较走运,今晚看来是死不成了。”
杨昀也终于听见了马蹄声,有些耳熟,前后马蹄声明显不一样——给他叔父拉车的那匹马,左前蹄马蹄铁早就缺了一块儿,老张一直说要去给修一修,但最近家里的马不知道什么问题,好几匹一直在生病,也没顾得上。
姜寒星推开了自家院门:“真想死法子多了去了,上吊投湖,百草堂的砒霜也并不值几个钱,小杨大人也不必非要大老远的跑来找我。不过看小杨大人的性子,怕是死肯定也想轰轰烈烈些。那也有法子,也不用再往上递折子,马上这就要过年了,小杨大人准备准备,直接在圣上祭庙的时候拦住圣上的车驾,想陈述谁的罪状就陈述谁的罪状,说完了直接头往圣上的车驾上一碰,保管不管是圣上还是我们这些平头百姓最少能记个五六年。”
马蹄声越来越近了,应该再拐一个弯马上便要到了,姜寒星嘭一声关上了门。
姜寒星想起来杨昀来找她的缘由,沉吟了一下,都关了门了还是又开了口:“知小杨大人是拳拳孝心,为杨大学士鸣不平,但昨天晚上究竟是怎样一个情形,旁人不清楚,小杨大人也不清楚吗?明明是小杨大人惹出来的祸事,为何却是杨大学士往去南京,小杨大人闲着想死也是闲着,其中关窍不妨且仔细想一想。”
回到屋里,姜寒星鞋子都没脱,便往床上一栽,跌落下去的时候压着了左边胳膊,但它已经冻得没知觉了,这样压着也并不觉得疼。
左右也不觉得疼,姜寒星也不去管它,就维持着这个跌落的姿势去看窗外的月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