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寒星抢先把剑握在了手里,然后才从地上爬了起来。
那边杨昀比她还早一步,已经站直了,也并不说话,只是整理着衣衫。
姜寒星一时间心绪也是很复杂,但不管怎样,人家也算是救了她,谢还是要说的。所以她踌躇了一会儿,还是抱着剑向他道了谢:“方才多谢了。”
杨昀依旧没吭声,姜寒星一看他神情,很异样。
这种性命攸关的时候还要介怀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吗?姜寒星咂了下嘴,顿时觉得好没意思起来——那你方才就别拉我啊:“情急之下,倘若有什么冒犯大人的地方还请大人见谅……”
谁知杨昀的心根本就不是在她身上,他突然指向了那疯子:“他好像是个宦官。”
姜寒星一愣,随即也反应过来了,她说她怎么总觉得有股淡淡的尿骚味儿。
她当即走了过去,剑挥向地上的疯子——也不知杨昀方才那一脚究竟用了多大的力,他到现在还是极痛苦的样子:“你究竟是……”
这是她的佩剑。
姜寒星挥剑时才看分明了,剑柄上的那个小小的“星”字。也是东厂的制式,东厂佩剑都是统一的制式,她刚到东厂时同人弄混好几次,闹出了不少的尴尬,然后才在剑柄上刻了字,最后一笔有个弯钩,是她惯常的写法,是她的剑没错——她说怎么方才刚拿起来时便觉得那样顺手。
“吴大勇?”
她当时赠剑的是一书生,为了让他去看着吴大勇那相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