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峰看了她一眼,退了下去。
这边马永成扯住了姜寒星的袖子:“咱家可是你说怎样就怎样了啊,人咱家也给你留下了,你赶紧说完了安了心去给咱家处理旁的事去,这一大堆的事呢……你可别觉得咱家是因为你的主意才做到了这个位置你便翘尾巴,不是咱家你早就在刘瑾手中死一万次了……”
于峰神色颇为忌惮的看了姜寒星一眼,但马永成依旧在说。
“……不是昨天就查出来了是那吴大勇做的吗,怎么还没找到人……为哄一个女的开心做这种事,得亏我先发制人了,要不等刘瑾拿了人,这罪名又落在我头上了!一把年纪了没脑子!怪不得混成这个德性,早知今日我当时何必提携他……赶紧找到他在哪儿!找到就直接打死算了……还有那个周臣,刚不是还有人来报说已经死在狱中了吗……”
周臣,这名字好熟。姜寒星凝了神。
“甭管他怎么死的——你可别想不开非要去查,好容易死了清净了……你抽空去同李东阳说一声,人死了我也没法子,不过他不是说实在救不出来的话死了也成吗,也算是刚好……”
李东阳?
许泛重重的咳嗽了一声,把姜寒星的思绪拉了回来,也终于让马永成停了下来,他终于也意识到了有些话在姜寒星跟前说并不妥,但依旧是极趾高气昂的模样,刚斗鸡场得胜了的大公鸡一般:“怎么,这话她还敢拿出去同人说吗?”
姜寒星很恭敬的低了头:“卑职自然是不敢的。”
“吴大勇已经有了消息了,”马永成还想说什么,但这次许泛在他开口之前便截断了他,“至于旁的,卑职会在今日中午之前为厂公办好的。”
说完,他不等马永成回答,便向姜寒星伸了手:“起来吧,边走边说。”
“大人究竟想同卑职说什么呢?”
许泛带着姜寒星在衙门后院的小花园里转了一圈又一圈,第三圈时,姜寒星终于忍不住了:“您看卑职这一身的伤——并不是责怪大人的意思,只是大人倘若并没什么事的话,卑职就先回去将养着了,毕竟伤筋动骨还一百天呢,卑职这可不止筋骨……”
“如今东厂的督公已经并非是刘瑾了。”许泛忽然开了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