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寒星一抬头,还真是。
她家那株梨树,本就家花没有野花香,一个劲儿地往墙外头疯长,可巧去岁春日还遭了雷,茶碗那样大一个烧伤疤正架在墙上,冬日里光秃秃的格外明显。
姜寒星看向徐桓之:“哟,声东击西啊。”
她就知道方才王行简明明就在跟前,他还执意要约她,是醉翁之意不在酒。
不过说都不说一声,还真是有点高看他们之间默契了——如果他俩之间真有这东西的话。方才得亏是她真没防备,不然同这人深更半夜里打将起来,且看他到时候要怎样收场。
姜寒星拿眼角余光偷偷去瞥方才打晕她的那个人。
“别看了。”
刀疤脸眼皮都没掠起来,但他就知道她是在看他:“就算你有防备,我也能一击致命。”
“留痕!”徐桓之叫着他名字,皱着眉头,“慎言!”
姜寒星有点稀奇,原来徐桓之脸上也能有笑以外神情。
“事急从权,如有冒犯,”徐桓之同她致歉,“是徐某的不是。”
“没什么不是,我是远不如他。我师父教我武艺时便说过了,我底子没打好,虎口谋条路,夹缝里求个生存还可,真遇见高手,是只有躺平等死的命。”姜寒星摆摆手,还挺坦然,很自然而然的,又给话转到了王行简身上。
“所以方才真是我托大了,王首辅名讳我竟都敢直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