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程见到他这副神情,便将人拉到一边解释道。

“师祖为人和善,只是此生从未对人产生过情愫,多年来潜心修炼,世人皆称之为剑痴。”

“你入宗晚便不知晓,”他想了想继续说道,“七载之前,师祖的心境比起今日来还要纯澈。”

二人在一边轻声说着,尚正言心里却始终牵挂着一件事。

他开口问道:“可路师弟为何要在院中布下结界?难不成里面出了什么事吗?”

“不错。”

闻渊略微颔首,面上的神情重新变得冷冽。

他抬起指尖,将其探进看不出丝毫异样的院门中,却在伸进的一刹那,整段指节顷刻化作齑粉。

“这……”

叶连华不禁蹙眉,看向半空中的一片虚无,说道:“恐怕无人能进去。”

闻渊点头,将手腕轻轻甩了甩,化作飞灰的指节便再次出现愈合。

他目光幽深,看着院中宛若静止的事物说道:“望星与沉生二人,留在房里的不过是躯壳一具,神识竟是散得一干二净。”

众人倏地转眼看过来。

“虽不知是何缘故,但应无性命之忧。”

闻渊顿了顿,偏头看向身后几人:“你我无须忧虑。路沉生体内虽无神识,可周身灵力浩瀚,自能布下此等禁制。”

“此人修为高深莫测,绝非等闲之辈,望星留在他身边绝无半分危险。”

尚正言狠狠蹙眉,不禁开口问道:“可他们的神识要何时才能回来?”

闻渊侧过身子,转头看了一眼漫天飘花的偏院,随后指尖轻轻敲了敲腰间的佩剑。

“应是在那株桃树之下。”

他动作轻缓,声音沉稳:“我们去地底下看看。”

众人霎时催动灵力,却听见身后传来一阵略显惊慌的脚步声。

“小公爷!”

应惜脚下不稳,跑得额角泌出细密汗珠:“各位仙长……那桃树……”

“那桃树整个陷进地里了!”

……

晏望星此时才真正见识到路沉生的实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