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尚正言看了看四周,忽地开口问道:“晏望星呢?”
他转念一想,暗道一声“坏了”:“不会是路沉生不放人吧?”
明黄色的细碎梅花从空中打着旋儿飘下,丧彪从一侧飞掠,衔起一朵落梅献宝似的叼给乐见看。
游修时坐在亭内,眼前的药草摆了一桌,闻言仔细收好,颇为悠闲地开口说道:“应该还睡着吧。”
尚正言招了招手把丧彪捞进掌心,将它脑门子上沾着的花蕊拂去,还是不太相信: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哟嚯。”
游修时掀起眼皮睨了他一眼,狭长凤眸略微眯起,一股二流子气息扑面而来:“质疑我?”
明程:“……”
尚正言:“……”
让你少看点话本你偏不听。
“你算是问对人了。”
游修时早在七年前,便以“琴瑟和鸣”一词道破玄机,七年后更是杀出重围,强得令人头皮发麻。
他神神在在地笑道:“没看见菩天殿外候着的仙辇吗?”
“看见了啊,所以呢?”
游修时不欲多说,直截了当:“望星在里面睡着。”
“什么?!”
尚正言目露惊愕:“望星如今这般娇气,连路也不愿走了?”
明程低头思索片刻,被游大师点拨过后恍然大悟:“应是昨晚累着了。”
说罢,他与游修时相视一笑。
独留尚正言一人冥思苦想,面露担忧:“可马上就要出发了,他还没用早膳吧?”
“别操那份心了,尚师兄。”
游修时站起身,先是看一眼落了满地的黄梅,随后使了灵力往院外飞掠。
“路沉生哪能让人饿着,方才已经端着碗喂过了。”
……
晏望星躺在仙辇中睡得昏天暗地,全然不知几位好兄弟将自己编排成了什么娇气模样。
不过有一点倒没说错,他如今当真是衣来伸手,饭来张口。
路沉生坐在一旁,一手翻着书,另一只手正漫不经心地摩挲着晏望星的唇。
那处软肉红肿湿润,应是昨夜含得狠了。
晏望星睡得晚,今早便起不来床。
他腿根破皮的地方早已被路沉生使了灵力抚过,昨夜便好得彻底。
只是动作时还有些酸麻。
丧彪在仙辇外叽叽喳喳,路沉生翻书的指尖微顿,抚摸晏望星唇瓣的手缓缓上抬,最后落在了他的耳边。
“嘘。”
仙辇外的鸟鸣便停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