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雨桐看着董承安少说也快四十了,这承安两字却怎么也叫不出口。

王大夫在心里呸了一口,“不要脸!”

江雨桐一时半会儿也唤不出口,只说道,“我先走了,有事再喊我。”

“恭送师傅。”

江雨文见江雨桐仿佛有一种落荒而逃的感觉。

江雨桐走出房门舒了一口气。

王大夫见董承安还恭恭敬敬的弓着身体,捅了捅他胳膊,“别演戏了,人走了。”

董承安竖起眉毛,“我怎么是演戏,我这是对师傅的尊敬。”

王大夫哼了一声,对输给董承安他心服口服。

董承安又转身朝江雨文走去,“师伯,你喝点水。”

江雨文连连摆手,尴尬的笑道,“别......别,我们各论各的,你还是叫我江雨文吧。”

“那怎么行,你是师傅的哥哥,那就是我的师伯。”

江雨文笑道,“我是她哥哥,但我不学医,也不该这么论。”

董承安想了想,好像是不该这样论,“那我该如何称呼你?”

王大夫阴阳怪气道,“一日为师,终身为父,你该称呼雨文为大伯。”

王大夫这么一出口,江雨文嘴里的水噗的一声吐了出来,还呛了一口,救命,他还有伤口在身呀。

董承安赶紧给江雨文拍着背,“小心伤口。”

江雨文忍了好久,才把这咳嗽忍了下来。

王大夫也悄悄闭上了嘴,别把伤口崩了,到时候他可吃不了兜着走。

最后这称呼的事也不了了之。

萧逸风送走崔县令,正瘫在椅子上,他算是发现了,应付这崔县令比行军打仗还要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