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天放宁做尘世一闲云野鹤,也不愿重归名剑山庄。看样子,他已看破名利。”
“能放下名利,着实难得。”
“有慕容雪陪伴,做一对神仙眷侣,相忘于江湖,总比争名夺利强。”
“有多少人为了名和利两字所困,所累。最后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。与其在名利中浮沉,挣扎,还不如做一个平凡人,淡泊名利来得实际。”
“采菊东篱下,悠然见南山。五柳先生这份从容洒脱。世人有几个能看得透呢?”
“我们三人又何尝不是,免得看着江湖规矩烦心。哈哈……”
“我此次没有完成使命,那就是说,名剑山庄的凤鸣剑我并没有得到手,我输了。”
“你当日拿到了凤鸣剑,按赌约来说,你并没有输!”赤木道人缓缓道。
“输,就输了。”
“对!你没有劝服沈天放,你是没有完成沈枫的任务。意思说,你获得的剑名不正,言不顺,按道理来说,确实是输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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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愿赌服输,这就是我们的赌注,洛阳王家的二十年窖藏女儿红,我向王家讨来了。”不了和尚拍了拍放在桌上的酒坛,不容置疑地说。
端木峰看到不了和尚拍开酒坛的封盖,替赤木道人俩倒上满满一大碗,那诱人的酒香四溢,直叫人把持不住。接着三人旁若无人放怀畅饮起来。
他突然想起来,这三人莫非是中原武林中的三个怪人。
端木无涯曾经跟他说过中原武林的一些人物志,有一僧一道一乞丐三个人,武功极高,但性情乖辟,与武林众人不合流。
“如果能将此三人招之麾下,定能如虎傅翼,天下可待也。不过,照这三人的情形,未必会顺降。如果是这样,逐鹿中原征途上反而是多了三只拦路虎。既然得不到的东西,那只有毁灭它。”端木峰心想。
华如嫣饶有兴趣地听着不了和尚他们的赌约,心里闹着糊涂,打赌不是有输赢,不是要对方输,自己赢吗?怎么不了和尚和赤木道人两人反而行之呢?不了和尚说自己输了,赤木道人却说他没有输呢?
不过,她看着俩人一身的装扮,也知道他们不是一般的江湖人物,行径怪异,也说得过去了。
杨禹见到华如嫣脸上神色不定,知道她对不了和尚三人的赌约满腹疑团。在风雨楼时,他跟不了和尚他们打过交道,从中知道他们过往的一些秩事。
于是,他压低嗓门,将他知道的三个人的故事告诉了她知。
“大和尚,你从洛阳王家赶来。有否听闻到什么消息?”
“听说洛阳王家下个月中要为王家老翁摆八十寿宴,广发英雄帖,邀请天下英雄好汉为王云鹤的父亲祝寿。”
“洛阳王家的面子够大,收到英雄帖的各门各派的掌门,都纷至沓来。”
“如此热闹光景,我们要不要前去凑凑热闹?”
“我臭道士最见不得这种繁文缛节,就不凑这个热闹了。还是花前月下,独酌一杯清酒,来得快哉!”
“我大和尚也是深有同感,要不是这个赌约,我还真不愿意去洛阳王家这种大户人家里蹭热闹呢。”
“洛阳王家,寿宴。”杨禹感觉耳熟,他想起了在山洞内,花如伶提起过,要用药人对付什么人?难道他用来对付的是天下武林豪杰?
想到这里,杨禹不禁冷汗流浃背。
的确,以山洞里的药人怪异的身法,特别是不怕伤痛的特质,外人不知底细,还真是叫他们惊骇。到时,恐怕吃亏的是众多江湖英雄豪杰。
“你还记得在洞中,花如伶说起洛阳王家吗?”杨禹朝华如嫣挤挤眼,压低声调说。
华如嫣明白他的意思,点了点头。
“他们用山洞的药人来对付洛阳王家寿宴上的武林豪杰。我们要赶到洛阳去,通知他们做好应对的计策。”
“杨禹哥哥,我们人微言轻,又没有证据,如何向他们说起呢?”华如嫣满脸愁容道。
“尽人事听天命吧。只要我们无愧于心就好了。”
“这......我......”华如嫣欲言又止。
华如嫣见杨禹突然侧耳倾听,便默不作声,片刻间愁云满脸,似乎心事忡忡。
此时,杨禹偷偷地听着端木峰他们的交谈,并没有留意到华如嫣脸上表情的变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