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他脸上表现一副置若罔闻的样子,这不是活脱脱对她的无端侮辱吗?
杨禹默默地听着,暗里却运功抵御着五毒蚀尸散的扩散。
五毒蚀尸散端的厉害,稍微吸入少许,便迅速融入血液之中,随着血液运行而快速攻心,奇痒难忍,剧痛无比。
但凡吸入量多一些,毒性倍增,杨禹恐怕难以忍受,毒发倒地了。
“我也很佩服你老人家,此情之下,竟然还会想到用这种诡计来算计我。”杨禹由衷地说。
虽然中了鬼花婆婆致命的毒,但杨禹没有怨恨她,却对其计谋和精湛的演技感到心悦诚服。
“小伙子,你的心肠就是太善良了。老婆子就是看准你,不会对一个老人家贸然出手。所以才敢冒险一试。果然不出我所料,你还是中计。”鬼花婆婆自鸣得意地笑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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鬼花婆婆感到错愕,杨禹并不怨恨她施毒,反而对她称赞一番。
“我想不到,自己一时心慈手软,才致阴沟里翻船。要是我心肠硬,婆婆你的诡计就不能得逞了。所以,对人仁慈,特别是对敌人,有时候未必是一件好事。”杨禹叹息道。
俗话说:常在河边走,哪有不湿鞋?为自己初出茅庐的江湖之路,就当是前车之覆,后车之鉴了。
“杨少侠,老婆子指条活路你走。”鬼花婆婆沉默一会,道。
“在下洗耳恭听!”
“看你跟我老婆子挺有缘份,只要你加入我们一伙。老婆子我给你解药,马上解五花蚀尸散之毒。你意下如何?”
鬼花婆婆这时那张丑陋的脸上满满的都是慈祥,两眼充满着期待。
自古英雄出少年。鬼花婆婆见到杨禹刀法精妙,武艺高强,不由得怜起惜才之心。
“唉。我习惯了野云闲鹤的生活,最不喜欢槛花笼鹤的日子。况且我说也过人总归一死,死又有何足惧呢?你老人家就别枉费心机了。”杨禹听出了鬼花婆婆的弦外之音,断然拒绝了。
“既然少侠不领情,那敬酒不吃,就吃罚酒,你别怪老婆子不再手下留情了。”鬼花婆婆听罢,顿时气得朝天翻了翻白眼,咬牙切齿道。
她为杨禹的不近人情,心生嫌隙,立马动了杀意。
人性是自私的。既然自己得不到的东西,就将它毁灭,让别人同样也得不到。
鬼花婆婆既然杀心已起,就不会再高抬贵手。
“老婆子,别啰嗦那么多废话。让我宰了他!”一旁的屠夫已等不及,恶狠狠道。
未待鬼花婆婆示意,他已挥舞着削骨尖刀,向杨禹飞身扑了过去。
别看他肥胖得像一粒松垮了的肉团,但他的身法奇快。
话未落地,他已跨过三丈远,劈、抹、撩、刺,连绵不绝地向杨禹抢攻了几招,一刀比一刀快,快得让杨禹有些眼花缭乱,一时攻了他一个措手不及。
屠夫像是一头嗜杀成性的恶狼,眼里只有猎物,招招夺命。
“姓杨的,去死吧!今天,看我一刀一刀地把你削肉剔骨……”屠夫越嚷,越兴奋;越兴奋,嚷得越大声。
他就像一个突然失去了理智的疯汉,手中的刀不停地上下翻飞,疯狂地攻击。
杨禹仿佛是他刀下案板上的一头猪,如同庖丁解牛,出刀之快,认位之准确,手法之熟练,令人赞叹不已。
奇怪的是,在他暴风疾雨式的连番抢攻下,杨禹每次闪避得极其狼狈,形势看似岌岌可危,但他的刀尖始终都触碰不到杨禹的衣衫,那怕是一丝半缕。
“小子,拿命来。”屠夫暴起,手中的尖刀疾如雷电地刺向杨禹的心脏。
这一刀,他算计得天衣无缝,出手的速度如流星坠落,除非出现奇迹,否则,杨禹必定是身亡命殒于刀下。
但奇迹有时候真的会发生,并且会超乎人的想象。
一直像是喝醉了酒酩酊大醉的杨禹,这次他的脚步不再东歪西倒了。而是一个箭步,迎着屠夫的刀尖一头撞了上去。
“咔嚓”,屠夫很清晰地听到骨骼断裂的声音,乌刀直挺挺地插进了他的喉咙,鲜血从伤口中泉涌而出。
“你……”屠夫鼓着恐惧的眼眸子,凶神恶煞的脸上布满着不可思议。
是的,他还未知发生什么回事,杨禹的乌刀已刺穿了他密不透风的刀影,直挺挺地插进了他的喉咙。
他至死都不相信,这世上竟然还有如此快的刀,如此神奇的刀法。
杨禹抽出乌刀时,屠夫真的变成了一团肉丸,软绵绵地瘫痪在地上。
“乘人之危,非君子所为。”杨禹轻叹道。
“你没有中毒?”鬼花婆婆瞪大眼睛,惊讶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