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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阿哥泪眼朦胧,愣怔倒地,却仍忖着,不知皇贵妃娘娘会否视己为无用之人。齐妃苦苦哀求,皇帝置若罔闻。
陵容只是淡淡一瞥,向胤禛言道:“禛郎,我乏了,要回宫休息。”
胤禛勉强一笑:“去罢。”
回殿途中,陵容遇到了弘历,他近日少有前来请安,而今日偶遇,显然亦出乎他意料,强装镇定却难掩波澜。
弘历先行一礼,带着探询的语气问:“您今日不是与皇阿玛一同为三哥挑选福晋吗?”
陵容轻轻摇头,嗓音柔和而带着一丝羞怯:“本宫有些疲乏,想先行回宫歇息。”
两人颔首致意,擦肩而过之际,陵容身上散发的香气与弘历上回在房门外所闻之浓郁幽香重叠,令他心头一震,情不自禁握住她手腕。
因衣袖宽大,宫人们倒未察觉。陵容屏退众人,眼圈微红,嘟囔着:“好痛。”弘历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,急忙松手,轻抬起她柔荑,果真是水做的人,稍触即红得这样厉害。
弘历大掌轻裹小手,将其置于唇边吹拂,似哄孩童般,试图缓解她的疼痛。片刻后,他抬首,正对上陵容清澈无辜的双眸,原本正常的举动,不知怎的,竟平添几分旖旎。
弘历忙避开目光,努力平复着粗重的呼吸。
陵容轻启朱唇,笑意盈盈:“四阿哥这是怎么了?方才不还热情得很吗?”
弘历深知她非表面那般单纯,果然,此时还这样挑衅他,他双目赤红,紧锁陵容双眼,欲寻一抹情欲或恶意,却只见一汪清泉,纯净无瑕,可又深邃难测;或许有时,极纯即是极杂。
他迈出两步,几乎与陵容呼吸相闻,暗忖:“若她推开,我便退避三舍,绝不再冒犯。”然而,面前女子依旧目光楚楚,仿佛不解其意,与昔日那绝色妖姬判若两人。
弘历情难自禁,俯首深深吻下,少年的唇是清新的薄荷味,那吻虽生涩却热烈,陵容心悦于这份纯粹。
他忽地依偎在陵容肩头,低低笑了:“皇贵妃娘娘,不如就像同二十一叔那样,帮帮儿臣吧。”陵容还是那副神情,无半点被戳穿的惊慌,只有最极致的纯与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