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已经腐烂！

忒弥斯心中冒出这样绝望的想法，祂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，绝望地跪倒在地。

静静看着的格劳恩也同样吐出一口鲜血。

本来开局的时候，自己就丧失了不少神性，在刚刚的激烈战斗之中，为了迷惑那双敏锐的眼睛，自己对于神性的掌控又必须精细到一个令人发指的程度。

精细，就意味着消耗巨大。

祂此时已经没有足够的体力去支撑神域的展开了。

烂肉组成的神域缓缓消散，跪倒在地的忒弥斯此时已经是强弩之末。

格劳恩擦掉自己唇边的脏污，握着剔骨刀，缓缓走向忒弥斯。

祂要为这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划上一个看似完美的结果。

而就在此时，跪倒在地的忒弥斯发出了微弱却坚定的声音。

“正义，苍白而谦逊……”

祂强撑着身体缓缓站了起来，尽管身躯已经腐烂不堪，但那蔚蓝色眼眸之中，没有任何东西被改变，依旧闪烁着坚定的光芒。

“但并非无力之物。”

下一秒，本来空无一人的城市广场的外围，许许多多握着天平和短匕的人类朝着这边缓缓走来。

格劳恩看着这不断聚集的人类，肆无忌惮地哈哈大笑起来，“这也是你的手笔吗？让这些人类来陪着你送死吗？”

一阵寒风吹过，那无数脸上无比平静的人类们，毫不犹豫地高举手中天平与短匕。

正义之神忒弥斯.法尼也做出了同样的行为，祂看着格劳恩，神色淡然却坚定地说道，“一起去死吧！”

下一秒，所有人类朝着自己的脖颈决然挥刀，鲜血四溅，却没泼洒在地面，而是汇聚在他们手中的天平上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