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或者,认为我功高盖主,想除掉我?”
“但是,我可是他女儿啊。”
说到后面,忽地俏目中流下两道泪水。
眼神中有震惊,不解,更有死灰一般的失望。
“诶!”夺命吴用叹了口气。
自古帝王家,最是无情。
父子、兄弟,叔侄,至亲之人,手足相残,这样的情况,还少吗?
只是,拿国之根基,军队来作游戏场。
这样一个皇帝。
哪里还有半点家与国?
“微安,那你又在何处找到军饷的?”十三控制自己悲伤,继续问道。
苏微安又将如何闯入悬镜司天牢,找到兵部郎中。
如何说动郎中。
以及郎中为求活命,把整个事情,包括军饷所藏地全哄出来的事说了一下。
“也只有微安你,敢如此肆无忌惮直闯悬镜司天牢,去拿人。”
对大夏的官员来说。
那个地方,是禁区。
不是守卫多少的问题。
悬镜司大概也认为,他们的天牢,是无人敢触动的,毕竟,他们是皇帝的工具。
非法闯入那里。
跟触动皇帝的逆鳞有何区别?
所以,悬镜司,才这么久,都没有急着处理掉郎中的缘故。
但他们哪里能想到。
所谓的规则,对苏微安来说,并没有太大约束。
天人境的他,还跟你一群天先后天,宗师大宗师讲这么多道理?
被你几张公文手续制约?
那不是笑话吗?
第一天进长安内城,在欢乐岛上,他面对一众四品五品朝中重臣,说杀就杀。
还杀得精光。
十三听了苏微安的话后,沉默良久。
“虽说军饷拿到,算是终于解了北军的燃眉之急,但是此次北庭南下,没那么简单,再说,那些人竟然出世站在他们后面,我必须马上前往北方。”
苏微安看向十三。
十三沉吟片刻,叹了口气,说道:“微安,其实说起来,那些人,我也许比你了解多不了多少。”
“也许对我们这些住在南方的人来说,大夏王朝,就是家,就是整个世界,但实际上,如果我们走出去看看,不管是大夏也好,北庭也好,不过是整个世界的一小块菜园子罢了。”
十三忽然说出一句似乎莫名其妙的话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