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毅这次没说话了。
直到手上的正在消毒的棉球突然加重,他“嘶”了一声,脸色苍白了几分。
“没听到我说话?”
安洁道。
陈毅点了点头,眼神飘忽,却依旧不说一句话。
安洁:“……”
她再次加重手中的力道,完全不顾陈毅痛不痛。
惨遭「酷刑」的陈毅:“……”
他望着安洁低头时头顶上浅浅的漩,无声地叹了口气。
自从出了那件事后,安洁就几乎会将所有的事情都背在自己身上,如果没人特意去问去查,她根本不会说出来一丝一毫。
这样的做法,在一个队伍当中,相当危险。
危险在于领导者不愿让队友接触风险独自承担……但作为队长,安洁如果承受不住了,她的队友只会受到更为惨烈的后果。
在外人看来,安洁似乎过于自负,她自负自己能够承担一切,固执的相信德尔菲神谕的语言,就像是永远不会停止自负思想的“老古板”。
但她一开始,明明不是这样的。
直到伤口被一点点的缠绕好,安洁开始收拾药箱准备走时,陈毅突然叫住她。
“安姐。”
安洁回头,“怎么了?”
陈毅抿了抿唇,道:“我们是队友,你还知道队友的意思吗?”
安洁顿了几秒,躲开陈毅的目光微微颔首。
“知道。”
陈毅不说话了。
见他没有继续说话的意思,安洁继续拎着药箱走向柜子拉开抽屉,将药箱塞了进去。
队友,是可以互相坦露后背,放纵快乐的紧密关系。
她从未忘记。
也不敢忘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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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寒房间内。
将昏睡过去的虞时玖转移到床上后,许寒累的直接坐在床边大喘气。
肥肥鄙夷地看了他一眼,倏地跳上床咬着被子给虞时玖盖上。
许寒:“……”
他没忍住哼了一声,“你也就只对虞时玖好了,为什么要咬人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