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听晚彻底醒过来,“梁佑景?”
经过坦白的那晚以后,她就把梁佑景的所有联系方式全部拉黑了,没想到他竟然还会换手机号再打来。
他们两个还有什么好说的?
梁佑景艰涩的轻轻开口:“我很后悔,听晚。”
从港城回来以后,悔意就像汹涌的海水,要将他淹没似的,整宿的睡不着,自虐似的脑子里总是会浮现出她说的那句话。
“我在想着和你的未来的时候,在想着勇敢往前走的时候,你在抱着洛宁滚床单啊,梁佑景。”
每每想起,都难以呼吸。
顾听晚冷着声音:“我没工夫在这听你的后悔,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。”
梁佑景十分急促的:“等一等,听晚,我再说最后一句。”
“网上传我和洛宁即将合作的消息是假的,我不会和她拍戏,不会再和她扯上任何的关系!”
对面只传来女孩满不在意的冷漠的声音:“和我有什么关系。”
电话挂断,顾听晚果断将这个陌生号码拉黑,手轻轻的覆在小腹上,再度陷入昏昏沉沉的睡眠。
可睡着睡着,隐约的有种自己似乎在动的感觉。
她从昏暗的灯光下一睁眼,影影绰绰中,是男人锋利的下颌线,仿佛仍然在梦里,她懵了一下。
这个时间,靳泊礼不是应该还在澳区吗?
男人察觉到她迷茫的的眼神,低下颈,脸庞绷着,眸色深沉,似乎是有人惹他生气。
可不是自己!
顾听晚下意识的将自己剥离。
她一整天都在半山老老实实待着呢。
认出这是去三楼的路,顾听晚抿着唇,到底是先出了声:“你怎么回来了。”
“不回来,怎么知道你痛死在床上也不给我打电话。”
佣人在前面将三楼卧室的门打开,靳泊礼抱着怀里的人,神色阴沉,但把她放在床上的动作极其轻柔。
顾听晚盖上被子,额角沁出了冷汗,对上男人的视线忍不住瑟缩了下。
本来小腹就不舒服,现在还要被凶,那股委屈自然而然的从胸口溢出。
“你不许凶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