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步骤然冻结。
温知夏低着头赤着脚,一手拎着双藕粉色的菲拉格慕的单鞋,一手揉着脚踝。
几缕头发散落下来,随风飘荡,她那么旁若无人,却又令人心动。
傅若时看着这如画的一幕,好像身边的空气都静止了,只能听见心脏不住的跳动。
他拿出手机,抓拍了她。
结果他忘了关闪光灯,温知夏被灯光闪到,下意识抬起头。
一条人行道之隔,傅若时一身黑衣,站在权贵出没的梅菲尔门口,旁边是对他毕恭毕敬的酒店员工,还有来来往往,对他点头示意的熟人和好友。
在温知夏看向他的瞬间,傅若时手一抖,又拍了一张。
正好拍到她薄嗔着看向镜头的模样,更显的鲜活可爱,就好像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样子。
傅若时看的怦然心动,接着假装对着天空拍拍,对着草丛拍拍,最后看向温知夏,“你也在看月亮啊?好巧啊。”
拙劣的演技,虚伪的谎言。
今晚都没月亮。
温知夏冷冷看他一眼,不想跟他进行这种无聊的对峙,她忍着脚疼站起来,一瘸一拐地往前走。
“诶?你不看月亮了啊?”傅若时急忙再次跟上。
华灯璀璨的世纪大道,傅若时走三步停一下,他怕走近了温知夏推开他,走远了保护不了她。
然而在路人眼里,他一身西装笔挺,追在赤着脚拎着鞋的温知夏身后,俨然贵公子狂追落难公主的经典局面。
路人窃窃私语,渐渐走远。
温知夏脚痛的不行,她几次想打车,但这条街上的出租车基本都是被预定了的。
她回头看了一眼,傅若时以大概十几米的距离,跟在她的身后。
她回头,傅若时就转向马路,假装在看风景,再次彰显拙劣的演技。
“傅总,请不要再跟着我了可以吗?”她有点不耐烦。
见她终于肯跟自己说话,傅若时的心里很高兴。
然而听见她喊自己傅总,这冷淡疏离的称谓,不耐烦的语气,让他的心再次跌入谷底。
“谁跟着你了?”
傅若时站定,他的神情暧昧不明,深邃挺秀的五官在夜晚的路灯下,比白昼更令人惊心动魄。
“我在散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