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没有做错什么,”温知夏对傅若时说,“不用老这么小心翼翼的样子。”
傅若时觉得自己有责任。
一是那晚跟温礼涛说话重了些,二是在老人家抢救的时候,还在云淡风轻地跟别人兜风。
看他无言以对的样子,温知夏又忍不住安慰他,“好啦,别这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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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几天谢谢你。”
“一会跟我回趟家,我把钱给你结一下。”
都这个时候了,她还要跟自己算都这么清楚?
傅若时犹豫再三,终究是忍住了拒绝的冲动。
“嗯。你说什么就是什么。”
火化之后,一行人将温礼涛的骨灰带回家,安置下葬。
一直忙到深夜。
傅若时开车载温知夏从老家回到市区。
她累极了,一上车就睡死过去,安静的像只小猫。
傅若时没经过她同意,就把车开回了山庄,没回她的小出租屋。
他一路把她抱到卧室,温知夏很乖地蜷缩在他怀里,难得地睡的很安稳。
傅若时帮她脱了外套,把她放到被子里,接着自己去浴室洗了个澡,冲刷着最近的疲惫。
洗完澡出来的时候,温知夏醒了。
她赤着脚,站在窗边,黑发被风吹动,好像生无可恋。
傅若时吓了一跳,赶紧跑过去,把温知夏抱回床上。
“使不得使不得!”他放下她,又去关窗户,紧张的神色无法伪装,“温知夏,我这是三楼,你跳下去顶多摔个半身不遂。”
这么被他按在被子里,温知夏难得没有挣扎。
当然,她也没力气挣扎了。
“谁说我要跳,”温知夏淡淡地偏过头,“我有点闷,想透透气而已。”
“我陪你去?”
温知夏摇摇头,她安静地坐了一会,目光平静地看着窗外,神色里看不出悲喜。
少顷。
她终于开口:“傅若时,我们离婚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