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呵呵……小兄弟心思活络、能言善道,不愧为公冶忠义之子。”
公冶世英心中咯噔,快速从承认与否认中作出抉择,抱拳道:“敢问大师尊号。”
“不才笑罗汉。”
“久仰、久仰!”公冶世英嘴上应付着,心下暗暗叫苦不迭:“祖、父二代皆与无为教仇隙甚深,正所谓仇人相见,分外眼红。而今狭路相逢,如何肯轻易放过小爷?这笑罗汉虽称不上大高手,但要对付小爷,不费吹灰之力啊!当好生想个法子才是……”
阵阵咳嗽声打断了公冶世英的思绪,一名瘦骨嶙峋、满面病容的怪人进入到他的视线中,时而低声轻咳,时而剧烈重咳,很容易就给人一种病入膏肓、命不久矣、不堪一击的错觉。
铛一声响,铁石相撞,火星四溅,又出现一人,生得人高马大,手中禅杖杵石指天,皮甲覆面,仅露一双满是凶光的眸子。
这三人不是别人,正是隶属无为教死水堂的笑、病、铁三大罗汉。
笑罗汉只会一种表情,那就是笑,无论高兴快乐、郁闷气愤,还是心平气和、无悲无喜,他总是笑容满面。他是怎么做到笑对一切的呢?源自于少年时代的一次受伤,面部遭到重击,致使肌理受损,只能做出笑这么一个表情。他本来就爱笑,起初的时候觉得这也挺好,还能增加己身的亲和力,便刻意往这个方向发展。爱笑多笑是好事,然过犹不及,太过频繁的放声大笑,经长年累月,对心脏的不良影响逐渐显现。伤病使然加上多年养成的习惯,已经根深蒂固,再想改变,谈何容易。
病恹恹的病罗汉并非天生带病,恰恰相反,早年间他生得很是精壮。十六年前的一天,他奉命偷入天元城,与公冶忠义正面遭遇,被一剑刺穿肺腑。后得救治,保住了性命,也留下了难以治愈的病根,常年与剧咳相伴,体质每况愈下,功力不进反退,各中苦恨,难以言表。
跟这两位相比,铁罗汉无疑是幸运的。当年在天门客栈的那一战,水寒舞动蛇形长剑轻松破开他的层层防守直取门面,眼看着一颗鲜活的头颅就要四分五裂,贵巧不贵快,一条横空出世的木凳亘在了剑和脸之间。木凳化作木片,铁罗汉面皮开裂。他本来就长得难看,添上纵横交错的满面伤疤后,就远远超出了难看的范畴,简直就是恐怖,所谓的地狱恶鬼想来也不过如此吧。至于这条木凳,跟萧正阳有些关系,他当时被水淼震飞,正好撞上了一条木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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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年前,三人无意中碰到了一位性格古怪、医术高超的老者,答应治疗他们所患的伤病,条件是一把古刀——九彩雁翎刀。
黄岗梁之战落幕,各方势力相继撤离,得半月将养的三人抱着碰运气的心态外出寻刀。漫无目的地游走数日,于前一晚来到了公冶世英和黑袍女子藏身地附近。黎明天降大雨,扰乱了三人的清梦,性格暴躁的铁罗汉当即破口大骂。刚好被正欲出洞的黑袍女子听到,她这一身伤就是铁罗汉等人造成的。
黑袍女子明知洞外有异,却不阻拦公冶世英出洞透气,有两个目的:一、她并不确定铁罗汉等人是否还在附近,用不知情的公冶世英去试探再好不过;二、如果还在,可借他们之手除去公冶世英,以此法消除心魔的效果不比亲自动手,终归聊胜于无。
通过笑罗汉,再结合形貌,公冶世英很容易就猜到了另外两人的身份,再一深思,更是对黑袍女子腹诽连连。雨一下他就醒了,因为还没睡够所以就懒得动弹,正好黑袍女子又要举刀杀他,那就更不敢动了。结果黑袍女子不仅没动手,还打消了出洞的念头,他耳力不及人,脑子可灵光的很,料定其中必有蹊跷。由于忍受不住洞内的闷热潮湿,一时忽略了这一点,贸然出洞,引来笑罗汉等人,悔之晚矣。
病罗汉道:“笑面虎,你跟这小东西废那么多话作甚?咳咳咳……直接咳咳咳……直接结果了事咳咳咳……!就当是咳咳咳……就当是本尊者吃苦多年的利息咳咳咳…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