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无言,天门云玉看了眼烂醉如泥的留义群,打破沉默道:“在这里待上一晚,非被活埋不可……你能行吗……还是我另外叫个人来吧……那把孩子给我。”
柔荑刚一搭上萧正阳的背心,他立时睁眼,这是从长期艰难万险中练就的本领。见是天门云玉,警惕的神情有所缓和,自行起身,叫道:“云姨。”又见薛恒吃力地背起留义群,急忙上前帮忙,被阵阵刺鼻的酒气冲得一阵眩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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留义群还不时呓语连连,皆是薛恒这个武痴不明所以的诗文妙句。天门云玉却明了其中精义,摇头轻叹。
“又是你这个小矮子!”一道洪亮的喝骂声自客栈内里传来,跟着一阵乒乓声响,是锅碗瓢盆、桌椅板凳落地翻倒之声。
“哈哈哈……!蠢大猫,就凭你这笨手笨脚的熊样也想抓鹰大爷我?还是趁早回你娘肚皮里去吧,省得在这里丢人现眼!”反讽之声清脆响亮,好似童子所言。
“该死的臭侏儒,要是让老子逮着了,非把你大卸八块不可!”
“嘿嘿嘿!蠢大猫,你除了口气大、块头大,还有什么大能耐?”
动静从后厨转到了前厅,一大一小两道身影一追一躲。大者名叫韩宝忠,“西北六侠”之首,绰号“震山虎”,是天门客栈的屠夫,生得虎背熊腰、满面浓髯,长在气力,短在速度;小者是“沙海十鹰”之首“金雕”鹰雄,身高较之萧正阳尚且矮上几寸,身手敏捷,容貌清秀,声音清脆,乍一看当是男童,细看之下,原来是得了侏儒之症。
韩宝忠使劲浑身解数,撞翻不少桌凳,连鹰雄的一片衣衫都未沾到,受尽后者嘲讽奚落。
三柄飞刀遄飞而来,分封鹰雄三面退路,只见他不慌不乱,身子巧妙一拧,带动韩宝忠,再一踅身,从其胯下一溜烟钻了过去。正面那边飞刀反成了鹰雄的帮手,径取韩宝忠裆部。
一直静默旁观的天门云玉随手取了一撮沙子,抛掷而出,干沙受其劲力所凝,掠空而不散,好似飞石。叮一声响,飞刀落地,沙子复散,妙解韩宝忠之险。
“嘿嘿嘿……!”鹰雄不屑的斜睨二楼内廊上的男子,高傲的扫视另外四人,发出一串得意的怪笑,配以他的形象,颇为滑稽。
廊上之人是名面相富态的壮年男子,面对鹰雄嘲笑,也不动怒,眯眼咧嘴,笑容极是灿烂。
鹰雄回头瞥了眼神态清冷的天门云玉,眼中闪过一丝忌惮,未有迟疑,几番窜动,出了客栈遁地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