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,他们没有三梓晴这么幸运,能有长辈提供躲风的褥子,这一路上,被冻得够呛。
虽然天好,但是因为是早上,本就寒凉,再加上,化雪的天比下雪天冻人。
这不,有人坚持不住了。
一个中年妇人畏缩着身子,伸手就扯三梓晴身上的褥子,“嘿!小同志,我瞅你年轻,穿得也厚,用不着这褥子,就把这褥子给我盖盖!”
如果不是怕冷,一直紧紧攥着褥子,指不定就被大姐给夺去了。
如果是好生商量,三梓晴或许会分一半给她,可是直接上手抢就有问题了。
“大姐,不然你跟大家伙挤挤吧!我虽然年轻,但是我身子虚,怕冷。”
大姐扫了一眼身边的几个人,丝毫不想放开手,“妹子,我知道你心好,就让给大姐我吧!我闺女坐月子呢,正等着去伺候呢!没有你的褥子,冻病了怎么办,我闺女和外孙可就没人照顾了。”
说完,直接用力去扯狼皮褥子。
三梓晴闻言,一边当人一边眼白都快翻到天上了,冷冷吐出两个字,“凉拌!她是你女儿外孙又不是我的。”
你会生病我不也会吗?道德绑架也不带这样的。
大姐被气到了,刚想扑上去嘶吼谩骂,把三梓晴从褥子里挖出来,就突然被转过头一脸凶相的阿根叔吓住了,仿佛被扼住了喉咙。
阿根叔冷声道:“再特么惹事,就从车上滚下去。”
大姐和其他乘客见他如此,再也不敢打什么注意了,像一只只鹌鹑缩作一团。
三梓晴见此,朝他展颜一笑。
所以,等到了县城,除了三梓晴还小脸红润,四肢暖洋,其他人都面色苍白,哆哆嗦嗦。
这一路上,继大姐之后,也还有不少人想打她褥子的主意,但是都被阿根叔那阴冷的目光给吓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