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橒澹冷冷一笑,云淡风轻地:
“那便,找那一人。”
吉泞明白易橒澹言外之意,温言道:
“鱼姑娘,你伤未愈,我先送你回去。”
鱼茉起身,轻轻颔首。待走出几步,徐徐回望:
“事关我师父,一个时辰前,瑧儿悄悄去了十素庵。”
顿时,易橒澹黑眸如沉:
“你说什么?”
尨殿
赫囡胡厉氏东浔静坐在花园里,久违的景致,熟悉又陌生,园里的格局和一应摆设,没有太多的变化,但她心底,却触碰到了一种似近似远。
凌骞渐渐走近,观察着一个孤独却坚毅背影,脚步停驻。
赫囡胡厉氏东浔慢慢回头,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端详着凌骞,良久,她恬淡微笑:
“你就是在这个院子里出生的,光阴一梦,想不到,我还能见到你。眼前真实的你,出类拔萃,有勇有谋,胸有丘壑,琢玉成器,没让我失望。”
凌骞褐眸冽冽:
“年幼时,父王说,你病逝了,如今,他说,宫廷争斗,当初你选择收敛锋芒,退居禁宫,明智而理性,我是该庆幸还是该憎恶。”
凌骞特立独行,心里自有一番定论。赫囡胡厉氏东浔并不反驳他,满目温柔:
“他说得都不对,我是为了保全整个赫囡胡厉氏家族和你,才甘愿退避禁宫,未想及,今日的重见天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