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师哥略蹦跳着去手术室的样子,若晚口罩下的嘴唇再次扬了扬,就扭头继续忙碌着了。
当她端着换药碗到了那个难缠家属病房,给她妈妈换药时,她又换了一副嘴脸望着若晚,那眼神里充满不屑,还赤裸打量着若晚。
“实习生啊?会不会啊,等下我妈伤口大出血你负责啊?”
如此咄咄逼人的言语让若晚轻皱眉头,随后又舒展开来,因为她还没说话,一旁病床上的一个阑尾炎手术后的老爷爷开口了,她是师哥那组老师的病人,若晚帮他换过两次药,等下还要一次,他大概明天就出院了。
“你这女娃真不讲礼貌,小若技术怎么样,也没有你说的份,从你过来陪床,就听你怨天怨地的,今天你妈主管医生,要我,我就要让你妈转院去,还治什么啊?”
“死老头……”女人话还没说完,就被老爷子陪床的儿子唬住。
“干嘛,欺负我爹试试?我爹说的不是事实嘛?真没素质。”
女人瞬间敢怒不敢言,典型的欺软怕硬。
若晚轻步绕开女人,轻柔和病床上痛的嘴唇发白的病人说:“我给你看一下伤口有没有撕裂。”
“谢…谢……对……对不起……她……”
“您别说话,小心伤口撑开了。”若晚没有把女人的话放在心里,只眉头紧锁地看着老太太痛苦表情,估计伤口撑到了已经在出血了。
小心掀开衣服,露出刀口位置,果然看见那一次性敷贴上已经红色一片了,就怕线被撑断要重新缝合。小心撕开敷贴去除纱块,看见刀口时,若晚舒了一口气,好在线没开。
“啊啊——血,出血了……”
这突然的喊叫,吓到了病房里的人,包括若晚,好在她还没开始消毒,不然得吓得一抖。其他病人家属反应过来之后都有些面色不好得瞪了一眼女人。